手,又瞧着沈东湛额头的薄汗,有些话到了嘴边,不知该如何吐出。
“结束了。”苏幕说。
沈东湛面上略有些疲倦,虚虚的靠在了床柱处,俄而又觉得靠得不舒服,干脆横了她一眼,“挪一挪。”
“嗯?”苏幕刚刚止了疼,身子软得厉害,脑子亦是回不过弯来,倒是真的没明白。
所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见着她尚在愣怔,沈东湛干脆自己动手。
沈东湛骤然躺了下来,惊得苏幕下意识的往床边挪去,可她身子刚刚缓和过来,这么一折腾,显然是气息微促,引得沈东湛旋即转头,目色沉沉的盯着她。
同床共枕,四目相对。
这氛围,委实非寻常可见。
“你……”苏幕努力平缓气息,“干什么?”
沈东湛倒是没舍得将她身上的被褥,拽到自个身上,半垂着眉眼,叹了口气,“累了,歇会!怎么,想起来给我捶捶背?捏捏腿?”
“你倒是没拿自己当外人!”她虚虚的开口。
沈东湛想着,若非我输了内力,就你现如今的虚弱身子,不疼死也得疼掉半条命。
“一寸金,我倒是听说过!”沈东湛道。
苏幕心神一震,闭嘴不言。
“听说东厂用来控制那些不安分的奴才,又或者远行办差的奴才,每月按时服药便罢了,否则一到时辰,就能疼掉半条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点事儿,沈东湛还是清楚的。
苏幕深吸一口气,“那又如何?我是东厂的人,受东厂恩惠,自也受得东厂之痛。”
“没想到,你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吃这样的苦,受这样的罪。”这是沈东湛极想不通的地方。
没有相处之前,谁人不知,东厂千户苏幕,心狠手辣,狠辣至极。
可见,传闻不实。
“关你屁事!”苏幕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有些童年的阴影,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栾胜让你服食一寸金,怕是别有用意吧?”沈东湛可不相信,因为一个耿少离,栾胜便会对自己宠爱的义子下手。
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事!
“呵,你有本事,可自己去问他。”苏幕躺在那里,懒得搭理他,方才疼得浑身疲累,如今松懈下来,竟是困意难挡。
沈东湛轻嗤,“那是你义父,又不是我义父,我操这份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