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是精致的侧颜,眉眼轮廓分明,薄唇微抿,即便如此,浑身上下亦透着防备,时刻保持着生人勿近的状态。
“你若能入得后宫伺候,保不齐会比我更司空见惯。”苏幕扯了扯唇角,“扈崇贵现如今留在了县衙内,让大家给他见证,说明他是何等的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回头到了皇上跟前,他也能因此而脱罪,且不说脱罪吧,至少能博个好感,让皇上对他手下留情。”
沈东湛承认你,“是这个理儿。”
“依你之见,这件事跟扈崇贵到底有没有关系?”苏幕徐徐睁开眼看他。
沈东湛看了她一眼便别开了头,只觉得那一眼就跟着了魔似的,忽的就烙在了脑子里,一眼便那么清晰。
慵懒如猫儿,明明是那样的柔软温和,实则藏着锐利的爪子。
“我自不信。”沈东湛轻嗤,“若是没关系,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再者,就凭着周柄一人,和魏禄勾结,便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且看这永慰县被折腾成什么样了?城外满是空村,荒芜而民生凋敝,城内虽然还算稳定,可是街上又有几人?”
苏幕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没说话。
“你看我作甚?”沈东湛瞥她一眼。
苏幕勾唇,“你原来不瞎啊!”
闻言,他目光锐利的剜了她一眼。
你才瞎!
“即便与宫里有关,定也有人从中斡旋牵线。”苏幕道出了沈东湛心中所想。
沈东湛垂眸,“这人极有可能是扈崇贵,否则怎会如此巧合,由他陪同,前来永慰县剿匪?”
音落,外头响起了年修和周南的声音。
“爷!”
“爷!”
二人异口同声,一扭头,四目相瞪。
沈东湛率先从车内出来,其次是苏幕。
“爷!”年修赶紧上前,搀了一把,“没事吧?”
苏幕站定,捋了捋衣角,“我能有什么事?该有事的,是沈指挥使。同行三人,小公爷丢了,扈崇贵会幕后黑手,想想都觉得怄得慌。”
“你们莫要幸灾乐祸!”周南愤然,“东厂也有栽的一日!”
年修冷笑,“你想得美!”
“好了!”沈东湛有些脑仁疼,“说说吧,怎么回事?”
周南躬身行礼,“爷,咱们一直跟着周柄,找到了五毒门余孽的落脚点,果不其然,这小子压根就没想着要跑,还想着回来作祟呢!”
“只要杀了吴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