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套近乎,是否别有目的,别有所图?
“顾……公子真客气,不过我这人好独来独往,可不稀罕有什么朋友,是以这般亲昵的称呼,还是留给有需要的人罢!”苏幕往外走。
外面下着雨,大雨哗然。
年修撑伞,谁知……
顾西辞快了一步,青竹伞倾斜,已然遮在了苏幕的头顶。
眉心微凝,苏幕心里是有疑问的,各种不解,尤其是顾西辞的表现,委实超出了一个正常男人的范畴。
更重要的是,她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什么,夹杂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这种情愫从他出现,第一眼看她开始就已经存在。若遇旁人,尚且稍加遮掩,但每每与她独处,他便毫无顾忌,未有分毫遮掩的意思。
年修拿着伞的手,微微一抖,此前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状况,是以这一时半会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走吧!”顾西辞说。
年修愣了愣,正要上前,却被云峰拦住了去路。
“你作甚?”年修不悦。
云峰笑道,“蹭伞!”
年修心道,果真是有其主便有其仆,且瞧着沈东湛主仆如此,现如今这顾西辞主仆亦是,绝对算得上不要脸的典范。
当然,年修是不会允许云峰蹭伞的,他虽然是伺候人的,但也只伺候主子,绝不会惯着旁人。
雨打着伞面,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落地飞溅成水花,溅湿了鞋袜,悠长的永慰县长街上,寥寥数人,空寂而至极,回响着千层底踩着青石板的脆音。
一声声,宛若能叩击心门。
苏幕微微抬头,瞧着伞面上绘制的芙蓉花,画功很是粗糙,好在芙蓉花画得还算形似。
“临时买的。”顾西辞说,“小地方的东西,终究不似殷都的精致,我记得殷都城西的伞铺,画的伞面最好,尤其是那芙蓉伞,上面的绘图就是照着芙蓉园里的花样做的,很是栩栩如生,卖得也是极好。”
苏幕终于将注意力落在他面上,“顾公子初来殷都没多久,怎么对殷都城如此了解,连我都不甚清楚之事,你倒是门儿清。”
“我这人有个习惯,到一个地方,先把这个地方的路线都熟悉一遍,生怕哪日遇见什么难处,跑都没地方跑。”顾西辞尽量将伞面倾泻于她。
于是乎,等到回了客栈,顾西辞已经湿了半边。
再看苏幕,除了靴子沾了水,其余完好。
“我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