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包泥土放在了荣景庭的书桌上,他修长的手指在几包土之间摩挲,俊逸的脸庞像是笼上一层寒冰:“小师妹无事吧?”
侍立在侧的容五道:“殿下,小师妹那几个丫头还挺得力的,及时把小师妹喊醒了。”
“放火的,是什么人?”荣景庭沉声道,言蓁蓁回到言府里,就频有事件发生在她身上,现在他有要事在身,根本分不出心思在言蓁蓁那边。
“殿下放心,只是个不足挂齿的人,属下已经叫云途把人处理了。”容五道。
闻言,荣景庭俊逸舒朗的面容上神情稍稍缓和:“五弟那消失的二十五个瘦马,你查到了几个?”
“十七个。”容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到荣景庭面前,他把那几包土一一收起,放到一边:“张家最近有兵力调遣的迹象,边境无战事,他这一举动,真是令人发省。”
荣景庭扫了一眼那张纸,他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张地图:“你去把他们的动向标出来给我看。”
容五上前在地图上做了几个标记,随着容五手下画出来的几个箭头,荣景庭的脸色凝重起来:“张贵妃的百花宴不是向来都喜欢定在七月底吗?这次定七月中,言府五朵金花各个天资聪颖,给她们十天时间学规矩足矣,这几日叫云途盯紧点。”
他抬手握拳,抵唇咳嗽了几声。
容五会意:“属下这就去办。”
……
和雅苑里,春云睡在外罩间,言蓁蓁睡在里屋,此时距离天明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主仆两个隔着暖阁聊着。
“小姐,奴婢觉得青竹来偷狗就很有蹊跷。许是青竹母女两个记恨被赶出府,故意报复小姐。”
“小姐,二小姐假惺惺的送您珠花,是不是早有预谋?”
“我不知道,我暂时没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言蓁蓁漫不经心地道,她困倦极了,偏又睡不着。
“小姐——”春云都替言蓁蓁着急,这火明明是奔着要命去的:“别人想杀您,您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言蓁蓁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我在明,别人在暗,本来我就很被动,偏偏我虽然是嫡小姐,如今在府里身份尴尬,不能总是扯祖父或是母亲的虎皮,还不知道接下来又有什么事情等着我,担心如果有用的话,我什么也别做,在屋里慢慢担心,不就好了?”
天亮之后会有什么变故都犹未可知。
她明儿找个地方躲起来补眠。
浣衣坊里,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