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夫人扭着帕子,看着蒋嫲嫲和陈嫲嫲。
两个人跪在言夫人面前。
“蒋嫲嫲,你是我从娘家陪嫁来的嫲嫲,别人不知道我,难道你还不知道?蓁蓁可是我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丢了十六年,吃了十六年的苦,我都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去弥补她,你这是为何?”言夫人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蒋嫲嫲,蓁蓁拗着气呢,要我给她一个公道,你说说我该拿你如何?”
蒋嫲嫲跪伏在地上,同样流着眼泪:“老奴任凭夫人处理,只求不要赶出言家,老奴只希望三不五时还能看到夫人和小姐。”
言夫人擦拭了一下眼角:“你就是我陪嫁的庄子上做管事嫲嫲吧,没有我的召唤,你不许踏足言府一步!”
蒋嫲嫲伏在地上,含泪应了一声是。
那陈嫲嫲浑身抖如筛糠:“求夫人绕过,老奴只是,只是太馋了,所以没忍住,想着夫人罪疼爱三小姐,应该不会拿小姐的错处。”
“你以为我是好糊弄的?府上上下如何对蓁蓁的,我能不知道?”言夫人收了泪,冷声道:“别人糊弄夫人,小姐,因为别人是个不知事的,陈嫲嫲,你可是府里的老人,你的女儿也是府里的一等大丫头,你说我要是把你逐出去,你那女儿今后还能抬起头来?”
“夫人,是老奴的错,老奴愿意接受惩罚!只求不要牵累到老奴的女儿。”陈嫲嫲把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决定:“夫人把老奴逐出府也好,发卖了也好,听凭夫人处置。”
“如果只是犯了一个小错,我就把你逐出去,或是发卖了,岂不是我这个夫人要落下一个不近人情的口实?浣衣坊的管事嫲嫲路嫲嫲,前日请了辞,你就去顶替她吧。”言夫人起身进了内堂,对另一个嫲嫲道:“林嫲嫲,你说说,蒋嫲嫲这是图了什么?左右不过是斋戒几日,她就那么等不及?”
林嫲嫲帮言夫人拆了发髻首饰:“夫人想听,老奴就说几句,不想听,老奴就不说了。”
“林嫲嫲,瞧你说的,你和蒋嫲嫲是跟我陪嫁过来的四个丫鬟里的两个,那两个嫁了,你们两个愿意不嫁人守着我,我很感激,眼看你们都到了荣养的年纪,蒋嫲嫲这事,我倒是瞧不明白了。”
“蒋嫲嫲她对夫人您是非常忠心的,只不过是二小姐和三小姐里,她选了二小姐,夫人您兴许是忘了,老奴是没嫁过,丽珍是嫁过的,只不过她命不好,丈夫遇到了山匪,没活下来,她那时怀着身孕,孩子也没保住,恰逢夫人您那时没有奶水,丽珍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