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嫲嫲完全不讲情面,言夫人为难的紧,一边言嘉嘉温柔的劝着:“娘,依照蓁蓁妹妹的性子,必是不肯受不白之冤的,要想妹妹洗脱这污名,只有找出那偷肉的小贼,妹妹只需受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委屈,换来的可是女孩家最重要不过的名声。”
言夫人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葛嫲嫲,你且动静小些。”
就这还想护着那泥腿子的面子?言嘉嘉垂下眼眸,拿手捋了捋鬓边的发丝:“娘亲不如派蒋嫲嫲去帮衬着点葛嫲嫲,蒋嫲嫲是娘亲的人,她必知道娘亲慈爱妹妹的心意。”
说这句话的时候,言嘉嘉险些没笑出声来。
蒋嫲嫲是她半个乳母,心疼言蓁蓁?
做她言蓁蓁的春秋大梦去吧。
“对对对,蒋嫲嫲,你随葛嫲嫲同去。”言夫人却听的极为熨帖,忙催促蒋嫲嫲跟葛嫲嫲去。
葛嫲嫲带着丁婆子朝言夫人礼了一礼,泼辣辣的迈着大跨步走了,蒋嫲嫲得了命,赶紧跟上。
言嘉嘉放下绣绷,轻轻捶着言夫人的腿:“娘亲,您可还是忧心妹妹?”
“那是自然,想你蓁蓁妹妹在外面受苦了十六年,我这做娘的,还不得多心疼她?”言夫人握着言嘉嘉的手,眼神儿飘忽起来。
言嘉嘉瞧着言夫人一脸忧色,心里恨不得把言蓁蓁扔到尿芥子里溺死十回八回。
泊云院里,言太师手握一卷书,在榻上眯着打盹:“我倒是好奇蓁蓁这丫头怎么处理这事,那咸肉真的丢了?”
在言太师面前,站着舟伯和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一脸淡漠:“有人从房上取了片瓦,这人身手不错,我瞧着像是那个推三小姐落水的人。”
“又没看清那人?依照子衿你的身手,应是不能吧?”言太师耷拉着眼皮,语气毫无波澜。
“那是三小姐的事!”子衿淡淡的道。
闻言,言太师猛地睁开眼睛,目中精光乍射:“看来老夫这院子里的水不错,竟出小狐狸。”
子衿面不改色:“老太师心里跟明镜似得,知道我有不能出手的道理,那人身手不错,若是瞧出我的来处,恐怕——”
“有理!”言太师复又阖上眼皮:“子衿,你不出手是对的。”
“老奴也好奇三小姐会如何处理这事。”舟伯出声笑道:“老奴出去看个热闹。”
言太师抬指点了点他,没做声,子衿把一旁的窗子掩上:“老爷子,您小心着了风,又头疼,到时候,又要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