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爱情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叫人痛苦而已。看那些相爱的人,又有多少是开心的呢,到了最后,还不都是苦难居多。”
“这是为什么呢?”方欣似是自问,又好像是在问孟庄。
孟庄说:“大概是因为爱情的本质就是苦难,爱恨情仇,爱与恨相对,恨同仇共生,所以,相爱之时,便是相杀之时。没有相爱相杀的两个人,说不上是真爱,也算不上是真情。”
方欣望着孟庄,问他:“你喜欢?这种相爱相杀的爱情。”
“我不喜欢平庸的东西,也不喜欢超越常理的东西。”
方欣皱眉,眼神似是而非。孟庄嗤笑:“很难伺候的类型?”
方欣点头:“嗯,麻烦的类型。但不讨厌,应该说你的任性是讨人喜欢的。”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但我觉得我挺讨厌自己。”
“为什么?”
“大概是活着活着,就活成了最讨厌的类型。人生一世,难免的,总要成为最讨厌的那个人。没有几个人能够幸免。”
方欣深有同感,但她还是问:“为什么呢?如此悲伤!”
为什么呢?这个问题实在太深奥,恐怕就算是写一篇百万字的论文也讲不清楚。
孟庄回答方欣:“大概是最初的时候我们都很善良,可是慢慢的就不在善良了。再社会的泥潭中滚一转,要想如初实在很难。就算什么都不变,就算初心不改,可又有谁还愿意听你的梦想,当梦想成为绊脚石的时候,也就只有随波逐流了。”
“当梦想成为绊脚石的时候,谁能不随波逐流!”方欣说:“是啊,梦想并不是一味催促我们向前,在某些时候,它也会成为绊脚石阻止我们前行。”
孟庄说:“何止是梦想,人的一生,就是不断妥协。在前进的路上不断抛弃过去决定了的而现在已经成为绊脚石的东西。”
“不说这个了,说点开心的事情吧!”方欣说:“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一些都是当然,一切都是未必当然,所以,眼前而已,且行且珍惜。”
孟庄笑了笑,问:“想聊什么?”
方欣想了想,说:“我是大炎山的孩子,大炎山的姑娘能歌善舞,要听歌吗,我倒是很想把这首(美人不是母胎生)唱给你听。”
孟庄说:“嗯,能有幸聆听,我很高兴。”
方欣随即开口: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
已恨桃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