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很懂得照顾别人心情的人,只是不懂得照顾我而已。”
孟庄站在心理咨询师的位置,不带任何感情,所以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方欣告诉孟庄:“她知道天气冷要打电话给家里提醒他爸妈多穿一副,知道家里的衣服没有收打电话回去提醒,记得大学同学喜欢吃什么,记得小表妹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但是,却不记得我不能吃太辣的东西,不记得我生理期的日子,不记得我跟他说的要见我爸妈的时间。”
“所以,过去的种种你都接受了?应该说表面上接受了,但是一直压在心里,这件事成了一根导索,把之前的事情都给刨出来了,突然就觉得不能忍受,是这样吗。”
方欣点头。孟庄说:“我只能说你一开始就选择了这么做,那么一开始就是你的错。容忍别人,是合理范围之内,一旦超越这个合理的范围,每一次的容忍都会在困着愤怒的铁链上砍一刀,等这根链子断了,愤怒暴走,就一切都不能挽回,任何一件小事,都不是单独存在的,任何一件小事,都是引发暴怒的根源。”
方欣说:“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只是,懂得,并不一定就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和懂得,完全是两个概念,很少有人会注意到,知道,说的是知道这件事的存在,而懂得,更多的是指知道这件事的存在,不经知道要怎么解决。
孟庄默了少许,终究什么也没有说。他可以说什么呢,这件事本身,他就是事外之人。
而作为一个心理咨询师,他就更加不能说了,因为方欣还没有说到最重点的东西。在方欣自己表态之前,孟庄只能倾听。
方欣告诉孟庄:“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嫁给谁,婚姻怎么样。但是,如果因为这场婚姻要毁掉很多东西的话,我就会反抗了。”
孟庄依旧不语,因为对孟庄而言,她的婚姻,他只是局外人。
方欣说:“当然,这也是刚刚才生出来的念头,之前,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想离开这里,或许是因为想要回应父母的期待,我选择了听从安排。”
孟庄说:“我不知道对或者不对,但是的话,既然你已经有了想法,就照着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了,你只要问自己,我是否能为这个决定负责?是不是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坚持自己是对的。”
方欣只剩下苦笑,孟庄说的是理想的状态,然而人的一生,能够达到理想状态的时候少之又少,简直就是凤毛菱角。
方欣别过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