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坊,东王村路口。
公交车晃晃悠悠停了下来。
“下车,下车喽!”
随着司机的一声喊。
车上乘客肩挑手拎的哄闹闹下了车,只剩下翠平和为数不多几个特务乔装的乘客。
“师傅,到廊坊的这么多人呢?”
翠平四下看了一眼,有些起疑。
“是啊,保定通火车。
“现在坐火车比坐汽车便宜,这趟车主要还是跑廊坊。
“不瞒妹子你,公司跑保定都是亏钱。
“到今年底,就得取消了。”
公交车司机早准备好了说辞。
“是,那边远了点。
“还是坐火车方便。”
翠平笑了笑,暗骂自己跟老余久了,也开始变的疑神疑鬼了。
她左一兜右一兜的全是好东西。
索性挪到了最后边一排。
宽敞,东西一眼观,踏实。
刚整完,又有几人上了车,其中两人眼熟的很。
翠平一看,这不是大队的乔三妹和李桂年吗?
“三妹。
“桂年。”
翠平大喜,赶紧招手二人坐过来。
“吁,小声点,我的陈大队长。”乔三妹坐了过来,拉着她的手亲腻笑道。
“是,是得小声点。”
翠平尬笑一声,赶紧从包袱里掏吃的。
梨膏、麻、馅饼、果、巧克力。
津海城好吃的,应有尽有。
甭说,看的乔三妹和李桂年还真馋了。
俩人左手一根麻,右手一个牛肉小馅饼,吃的嘎嘎香。
“桃。
“这次来城里一切还顺利吧。
“你是不晓得,你这一走,弟兄们没了主心骨跟丢了魂似的,干啥都打不起精神头。
“袁政委也不跟我们说你去哪,光说你进城找男人去了。
“说来也是奇了怪。
“你说咱、小五子、桂年打小光屁股长大的,过去鬼子在的时候,天天在山里钻来钻去的,也没见你跟谁处过对象。
“问彩菊婶子,说你嫁了个城里男人,听说是黑沟祖坟冒青烟那家小子。”
乔三妹手伸进竹篓里,悄悄按下了录音机键。
说话声音控制的不高不低。
既不显得张扬,又足够清晰录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