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鸡,颓然低着头,一言不发。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砍了吧!”贺珍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猛地把手一挥,示意刀斧手动手。
“且慢!”正当刀斧手高举鬼头刀,准备往下砍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贺珍身后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怀仁伯马科到了。
却见马科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张能弟面前,挥手示意刀斧手退下,刀斧手抬头用询问的眼神望向贺珍,见贺珍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收起鬼头刀,退到了一旁。
“张将军得罪了。”马科亲自将捆绑张能弟的绳索解开,然后向着他施了一礼。
张能弟不知马科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一边揉搓着自己被绳索勒得生疼的臂腕,一边抬起头困惑地看着马科。
马科微微一笑道:“张将军莫要疑虑,本镇也是爱才心切,不忍将军白白丢了性命,还望将军能够看清形势,早日归降我大顺朝。”
张能弟不可置信地反问道:“啥?我乃是大西朝皇帝的义子,岂能投降?”
“义子算个鸟!那张献忠和你有半点血缘关系么?就算将来当皇帝,轮得到你么?当年刘备的义子刘封是怎么死的,你难道不知道么?”马科一番连珠炮般的发问后,抬手拍了拍张能弟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只要将军肯弃暗投明,本镇连同贺总镇立刻联名向大顺皇帝保举,届时封侯拜将亦不在话下,你又何必为那一个义子的虚名枉送了性命?”
见张能弟眼神中似乎有所动摇,马科又趁热打铁地说道:“就算本镇答应放你回去,今日被俘之事又岂能瞒得住,你觉得以你义父的脾气,你能有啥好果子吃?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大顺朝拥兵百万,虽一时受挫,但实力犹存,翻盘不过转瞬之间!而你们不过区区巴蜀一隅之地,又有何前途可言?本镇言尽于此,是死是活,可全都在你一念之间了!”
“不用再跟他废话了!来人,给老子直接砍了!”贺珍不失时机地怒吼了一句。
人在死亡面前,意志是最为薄弱的,也是心理防线最容易崩溃的时候,如果有一根救命稻草放在面前,多半会毫不犹豫地抓住。
只见张能弟两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叩首言道:“败军之将,愿意归降!”
唱了半天双簧,总算诈得张能弟归降,马科与贺珍二人不禁相视一眼,心中暗自大笑。
马科赶忙上前一步,将张能弟从地上扶了起来,连连夸赞道:“好啊!今日能得将军相助,我大顺军定能够旗开得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