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大同见到此人已知不妙,听其把话说完,顿时炸了锅:“你这个挨千刀的狗奴才!吾等父子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
张可旺一阵哈哈大笑:“先生不必动怒,稍后便让你们父子团聚。”言罢转头朝着部下使了个眼色,部下会意,当即押着那个奴仆离开了大厅。
不到半柱香功夫,张鹤鸣就被五花大绑地带了回来,只见他披头散发,身穿破棉袄,满脸锅灰,一副狼狈模样。张可旺迫不及待地命人向其拷问索要藏金之所,没想到张鹤鸣倒是硬气,无论怎么拷打都只是一句话:“没有!”
张大同在一旁亦大喊道:“勿伤吾父!家财悉我所掌,与吾父无涉!”
堂堂兵部尚书,竟会没钱?张可旺哪肯相信,当即下令将府中翻了个底朝天,然而除了些古玉、陶器,哪有什么金银财宝的踪迹。继续严刑逼问,张鹤鸣干脆紧闭双眼,一言不发。张可旺恼羞成怒,一把抢过身旁部下的钢刀,径直朝张鹤鸣脑门劈了下去。这一刀可是用尽了浑身气力,竟硬生生将张鹤鸣劈成了两半,鲜血喷溅了周围人一脸。
见父惨死,张大同一声悲鸣,旋即奋臂大骂。张可旺气急败坏,挥刀又要去砍张大同,就在此时,却听门外一声大喊:“刀下留人!”
张可旺举刀停在半空中,扭头一看,原来是定国和文秀。
走进大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定国皱了皱眉,快步来到张可旺跟前,摁下了他高举的钢刀:“大哥!既已杀其父,姑且留下其子!只需令其献上金银赎命即可!切莫再伤人命!”
文秀在一旁亦附和道:“张鹤鸣曾在陕为官多年,素有廉名,还望大哥三思!”
张可旺尚在犹豫,张大同突然破口大骂道:“无胆鼠辈!吾父既死,吾义不独生!”
张大同愈骂愈大声,张可旺面色铁青,不再理会定国、文秀二人的劝说,下令将张大同拖下大堂,生生拔光须发,然后用刀背猛砍其面颊。尽管整张脸都已经血肉模糊,嘴也被砸得稀烂,可张大同却依旧操着含糊不清的嗓音,对着张可旺骂不绝口。
张可旺气急败坏,一声令下,遂将其碎尸万段。肢解了张大同,张可旺还是不解气,随即又将张府一家上下,一门老幼尽数屠了个干净,未留一个活口,就连那个通风报信的奴仆也没能幸免。顷刻间,整个张宅笼罩在了一片血雨腥风之中。
颍川的陷落,在皖北引起了强烈震荡,临近州县纷纷采取措施加强守备。元宵佳节将近,往年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