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楠听着里面段译的爆吼声,刚刚的愉悦荡然无存,看段译的样子,即使是林轻尘说了不喜欢,他也不会轻易放弃的。
手腕被捏的生疼,骨头好像要碎了一般,轻尘眼泪越掉越多,段译却还是不放手,眼睛通红的看着她。
“林轻尘,说话。”
“手疼。”抽噎半天,却还是只说出这两个字。
段译盯了她有了一分钟之久,最后还是缓缓松开了,她揉着手腕,头垂着,他只能看见她头顶小小的发旋。
轻尘只觉得一道炽热的视线留在了自己的头顶,但她不敢抬头直视他。段译刚才发的火让她暂时消停了一会,可她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话出自她口,现在即答应了贺楠,又得罪了段译。
“手疼吗?”他忽然开口问,语气温柔,和刚刚发火的两人判若两人。
她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段译又重复了一遍话。
“不怎么疼了。”她撒谎。
她的一只手挡住了被捏那只手的手腕,不给段译看到,他走上前一步,拉开她的手,轻尘被吓了一跳,往后退。
“我看看,不弄疼你了。”
基于对他的信任,轻尘还是放开了自己的手,有明显的勒痕,看样子应该是不会青紫,但顾着她现在疼,段译还是找了喷雾给她喷上。
冰凉的喷雾缓解了手腕上热辣辣的疼痛感,轻尘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段译低着头给她细细的抹匀药,她看着他指寸长的头发发呆。
好像比过年时候长了一些,回想一下,他好像也没有去理过发。段译的头发一直都是段奶奶打理的,图方便,段奶奶给他理的一直是寸头,在轻尘印象里他好像没有留过过长的头发。
从方才段译说过那句话之后,两人再没有言语上的交流,轻尘觉得这样总归不好,还是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于是挑了个话题。
“头发该理了。”
他嗯了一声,“这段时间忙,过几天再去,要不你帮我吧?”他突然提到。
上大学的时候,段译头发长了,没回家找段奶奶理发,央求着轻尘给他理,轻尘之前从来没有理发的经验,生怕自己不行,段译一直在安慰和劝她,最后轻尘在网上看了很多视频,买了齐全的工具,才敢动手。
动手之前深呼吸了很多次,段译又一次安慰她。
“老婆,放心剪,剪坏了也没事,脸在这摆着呢,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轻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