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轻尘起床的时候,小区里已经堆了层厚厚的雪了,那辆黑色的越野车依旧停在下面,看不清里头的人。
洗漱一番,她用昨天段译带来的食材下了两份面。
敲了车窗许久都没人开门,轻尘怕面坨了,拢紧围巾要回楼里,车门“卡塔”一声开了。
她转身问他,“上楼吃早餐吗?”
他脸色不是很好,没说话,只是点点头,眼底是一片乌青。
面微微坨了,但好在不影响口感,段译三下五除二的吃完,神色恹恹的坐在沙发上。
轻尘还在细嚼慢咽,看他兴致不高,看了他几眼,
“你是不是发烧了?”
刚刚在楼下是脸色苍白,现在染上了不正常的潮红。
段译瞥了她一眼,又把头低下去,埋在衣领里,他穿了件黑色带帽冲锋衣,外头看着挺厚实的,不知道里面穿的多不多。
轻尘放下筷子,到屋里找到医疗箱,找出支体温计和几个退热贴。
给温度计消好毒,
“含住。”温度计塞给他。
段译乖乖的含住,轻尘坐下继续吃面,到时间他自己拿了出来。
“几度?”
“三十九度二。”轻尘现在才发现他嗓音沙哑的厉害。
“先贴上退热贴,再去医院。”她指指桌上的包装袋。
段译慢悠悠的拆开包装袋,自己贴上,然后坐在沙发上看轻尘忙进忙出的。
额头上的淤青还没有消,她戴了个毛线帽,围上围巾,本就不大的脸在这些配饰的衬托下更小了。
她关了卧室门,拿着钥匙,“走,去医院。”
段译摇摇头,羸弱的让轻尘有些心疼,她上前揪他的衣服,
“不去更难受,我陪你去。”
他有些动容,起身双手插兜往外走。
快过年的医院人依旧很多,大多数都是满面愁容,有少部分已经是麻木的表情了。
给段译看病的是个年轻的护士,轻尘瞧这她细声细气的和段译说话,问他痛不痛,有什么症状,问完后说要挂盐水。
段译抬头乖乖的看了眼轻尘,
现在还早,挂完还可以去买些食材做年夜饭,
“给他挂吧。”
小护士点点头,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段译身上移开。
床位充足,段译躺在床上,轻尘坐在他旁边的床位上陪他。
无聊的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