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是催命的小鬼。
聪明一点的都趴在了马背上,侥幸躲过了第一箭,可是当他刚把身子直起来的时候,一根弩枪恰好赶到,刺穿他的同时,也带着他刺穿了身后的同伴。
成串的人被弩枪穿在一起,连成一线,像是一个巨大的糖葫芦,天然的血就是最好的色素,一个一个染成了血葫芦。
极速射三发之后,五千马背上光秃秃的不见人影,即便没有被射中的,也摔下马,被踩成了肉泥。
段恺没命的往回跑,每一次听见床弩发射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总觉得后背发凉,等了好久也没见有弩枪穿到自己身上,觉得很庆幸,跑了好久之后,床弩发射的声音消失了,猛然间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自己一阵大喜,刚要打马进城,却和一个人狭路相逢了。
环视之下,发现淮阳军的步军在马军的配合下,已经跑到了自己的前头,眼看就要进城了。
不管眼前的这个人是谁,拼一下总是没错的。
挥舞着手里的长枪,一枪就刺了过去。
没想到刺了一个空,枪身被一只手抓住,任凭自己怎么往回拉,都是徒劳的。
一个趔趄没有坐稳,跌落到了马下,一队骑兵刚好经过,段恺的头伸到了马蹄底下,脑袋被踏的稀巴烂,红白之物贱了一地。
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仿佛还听见和他对战的那人对着那个不小心踩死自己的骑兵大声呵斥着。
躲过了密集的床弩,却没有躲过一只马蹄,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点背。
反正这辈子到头了,希望下辈子能投胎做一个富家子弟,头上扎着花,脖子后面插着一把扇子,耀武扬威的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恶仆开路,见到漂亮的小娘子调戏一下,看见不顺眼的人揍一顿改善一下心情,这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想着想着,整个灵台一片清明,紧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淮阳军大队的人马已经开进了城门,身背弩弓的军卒见到不降者立即射杀,连警告都省了,跪在大街两旁的军卒纷纷放弃了抵抗,把手里的兵器全部堆在一处,表示出绝对的服从。
百姓站在义军的身后,有些胆怯的看着这些杀才们大气都不敢往外出。
红孩儿带队正在满城肃清负隅顽抗的义军,刘子山率先杀进州府衙门,控制住了秀洲城内的决策者,至此,秀洲一鼓作气拿下。
点名之后,唯一缺少了一个厉天润。
刘子山汇报战果的时候,吴熙长身而立,对着远处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