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不易用餐后方觉精神焕发。
墨寒依倒是一口未食,饮了几壶清酒,四仰八叉地躺在软塌,目不转睛地盯着纱幔,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关切道:“为何不吃?”
“不饿。”
“怎么谁欺负你了?”不对,是欺负别人,没有生灵敢怠慢,又说:“怎么了?”
没有回应,只是从软塌一跃而起,踱着小步慢悠悠挪动,双臂环抱宫不易的脖颈。
宫不易耸了耸肩,趁着没有抱紧而挣脱开小不点的双臂,起身揉揉颈部,说:“又犯病了?”
瞧着一脸雾霾,着实不是欢喜,只好换种玩法,说:“老山羊生了小山羊,身体羸弱。而我,正如老山羊,大战一场耗尽精元。这几日,出入只能辛苦小宫宫背我了。”
“什么?”
“闷了半天,就是换着法的占便宜。”
“我真的走不动了。”
宫不易毫不客气推开黏在身上的墨寒依。
嘟着小嘴,又来撒娇:“腿脚无力。”字字间透漏着柔弱女子病恹恹得嗲嗲气,渗得宫不易招架不住。
一来二去,三来四去,宫不易实在不想折磨耳朵和心智,无奈叹息后,说:“上来。”
生病小孩随即变成活泼鬼小子,一跳便上了身。
小不点名副其实,个头小,人也瘦,轻轻的,一点不费劲。
胸膛摸来摸去,左脸紧贴右脸,双腿甩来甩去,忒不安分,宫不易真想提起他扔出去。
皮包骨头没有肉感,肌肤黄黑又粗糙,这些吸引了小不点?哎,到底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还是某种灵识驱使?说不定小不点也是个变态?宫不易坚信,这世上除了父王和母妃,不会有人喜欢干巴巴的自己。
真是摸摸不透墨寒依。
“再动,下去。”
躁动小手停止进攻,可还是不死心,像馋嘴小猫时不时伸出粉嫩小爪扒拉吃食。
刚下一楼,一人都不在。出了门,才见小陲站立石墩上眺望远处,隔着几间铺子,能看见什么?可争吵声声响彻耳侧,飘来些许难以入耳的尖锐刻薄。
像是骨骼清奇的初涉少年被打通任督二脉,跳下去,生猛的将他的小宫宫拍打在地,自己一溜烟地消失了。
小陲惊讶到无声。
宫不易解释:“爱热闹。”
“我也想去看看。”
“一起。”
小陲关闭客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