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才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都是一名校尉了,还这般天真,真不知道怎么混上去的。”
接着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本将军今日开恩,再给你个选择,你要是现在转身,那你就不用死,不过你身后的那些部下,可一个都逃不了,要是你跟本将军比划比划,那本将军就一枪挑了你,绝不碰你身后的那群杂鱼,如何?”
校尉一时间竟愣在原地,几次想抽出长刀,右手却根本不听使唤,而身后的那群淮南精骑,尽是脸色踌躇地望着校尉,手中抽出的长刀,竟在隐隐发抖。
酒楼上,李坏侧坐在栏杆上,指着石桥上那名蹲在地上的年轻小将,问着身边走过来的慕容林:“小林子,这位就是江南道常玉林的表侄子,独领一万黑甲重骑的游击将军,丁青?”
慕容林只看了一眼,便点了点头,刚刚将一只冒着油光的羊腿,送进肚子,慕容林擦了擦嘴上的油渍,说道:“就是那只疯狗,不过这小子应该在更南面才对,怎么好端端的,跑到玉洲来做什么?”
李坏扫了眼河对岸不断探出的一颗颗好奇的脑袋瓜,笑道:“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能冲着一名当朝校尉喊杀,还真是一只疯狗,诶,小林子,你说待会儿那只寻着味儿照过来的野狗,碰上这只疯狗,会不会咬起来?”
慕容林转过脑袋,看向河对岸的一处不起眼的小楼,便转过脑袋说道:“他还真来了,不过咬起来应该是不大可能,这只疯狗不在乎,那只野狗可是在乎的,这般众目睽睽之下,狗咬狗一嘴毛,那可是相当‘壮观’,恐怕这边一发生,那边就得传遍半个天下了。”
李坏看了眼刚刚丁青递给部下的那口宝刀,笑道:“这许就是那柄当年京城雪夜被李廷一掌拍飞的定南刀了,要说常玉林还真是将这小子当儿子养,自己那闺女许给丁青不说,连这把当年南越国祚的‘定邦刀’都送给了这小子了,真是有个‘便宜老爹,人生先走百步啊。’,就是不知道刀法怎么样?”
慕容林对这些江湖什么刀什么剑的根本不感兴趣,但对热闹还是非常感兴趣的,走到桌子上,直接端起一盘烤羊肉,便快步走回栏杆边上,一边吃着,一边眼神眨都不眨一下地盯着石桥上。
石桥上,等了许久都不见校尉出声的丁青,将手中的长枪又猛地拍了拍桥面,不耐烦地说道:“我说你到底选好了没有?还是说你们想一起上来?本将军可没什么耐心等你。”
还在犹豫的校尉,手上不断冒出的汗水早已将挂在腰间的长刀灌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