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也不见有半个军爷出现,难道那些传闻都是随州城为了拉拢游客老饕,传出的噱头?”
虽说是个包厢,但这间厢房靠近小河的那一面墙,早就被拆掉了,只装上了一道堪堪到胸前的栏杆,为的正是能看见河对岸的景色。
郝老板顺着李坏的手指看去,哈哈一笑,“那公子来得可不是时候了,昨日就在那座石桥上,便已经有过一场‘演武’较量了,今日许是等不上了,若是公子有些兴致,小住个两日,便能亲眼看看这些个兵痞的恶斗了。”
李坏也是哈哈笑着,“郝老板这句‘兵痞’倒是新奇,难道淮南精骑和江南步卒,往日里除了互相斗殴之外,还趁机打家劫舍不成?”
“呵呵。”带着些许鄙夷的笑声从郝老板的嘴中蹦了出来,“公子有所不知,因为常年来,淮南与江南总是在争夺着玉洲城的主事,朝廷也不加干涉,每当夏秋两季收税之时,淮南官员刚刚收过赋税,还没走远,江南的官员又跟着上来了,所以就出现了一年交四税的情形,我们这些老百姓当然不答应了,可是咱们又惹不起,后来就想了个法子,大伙就在门前摆了个桌子,要交的税务呢,就放在上面。”
李坏笑着点了点头,这法子虽说出得有些巧,但要应付过这些常年勾心斗角的州官,那就是小聪明了,接过郝老板的话茬,李坏说道:“后来许是这两帮人几次之后,都不买账,直接带着军士出面,对吧?”
郝老板听到李坏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心里想着,这位公子哥儿,如果不是那些个世家门阀出身,也必定是那位大人物家的公子,微微叹了口气,“公子说得不错,若是那些收税的州官还好说,可是如果来的是军士,那就不好说了,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说不清’,何况人家根本不跟你讲理,直接亮刀就要税银,你说这不是兵痞是什么?”
李坏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后来呢?总不至于真的就叫上双倍的税银吧,要真这么干,我看郝老板也不会再这做买卖了。”
郝老板轻笑一声,“后来实在是没得法子了,能搭上关系的,就给他们这些兵痞上了点银子,他们拿了钱财,也就不管州官那些差事,至于怎么给,又是给谁,那就看你是在河北面还是南面了,北面的交给淮南精骑,南面的就交给江南步卒,而搭不上关系的,就只能迁离玉洲城,往别处讨生活去了。”
李坏轻轻嗯了一声,面含笑意地看着郝老板,“那如此看来,郝老板还是搭得上关系的那一拨人了,要是方才我真是那找茬寻衅之人,那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