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内沉沉默默,柴火噼噼啪啦,雨水哗哗啦啦,天雷轰轰隆隆。
蜡面女子吞咽了一大口唾沫,悄悄拉住鹰钩鼻男子的袖襟,
“大哥,高人会不会只是路过?”
胡渣壮汉打着寒战不敢说话,打心底儿期望被她说中。
鹰钩鼻男左右为难,他也捏拿不定。不过谁让他是做大哥的呢,关键时刻,还得是得他再次硬起头皮。
事不过三,他战战兢兢的问出最后一声,
“前辈..?”
依旧无人应答。
呼。看来不过虚惊一场。
鹰钩鼻猛吐一气,千钧重负不摧自消。
他拍了拍还在紧紧挨着的胡渣汉子和蜡面女子,看见他俩更是汗水如注,气息像马一样的呼哧呼哧,着是吓得不轻。
“吓死个人,老子还以为是专门儿来找我们的嘞!”
胡渣壮汉慰锤宽阔的胸肌,嘴里有词。
蜡脸女子惊魂未定的瞅上一眼比自己还胆小的壮汉,
“呼..莽娃,你说你这家伙生得壮似水牛,怎么偏偏胆儿小的跟米粒儿糠一样?”
胡渣壮汉忽的被这么一刺激,胆量顿时膨胀的振振道:
“老子这叫谨..谨什么来着?哦,老子这叫谨慎!哪像你这娘们,碰到只耗子都要大惊小怪,呆傻像头狍子!”
蜡脸女子听了头上冒起白烟儿,撸卷起袖子就指着他骂道:
“你这胆小蚂蚱说谁是狍子呢!?你要是有胆,就自个儿打伞出去瞅瞅!”
“嚯哟,我看你是你真把老子当成耗子了!?出去看就出去看!”
胡渣汉子受不得激将,天生一副水激石则鸣的性子,嚷嚷闹闹的就抓起一把伞,拔腿就要向外迈去。
就在他前脚快踏出去的当儿,鹰钩鼻男子开口了,
“莽娃你出去作甚?我说你们俩,从小到大就赛一对欢喜冤家,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说话?”
“大哥,不是我不好好说,是这臭娘们老是跟我过不去!”胡茬汉子扭过魁梧的身子怨道。
“谁叫你这臭嘴动不动就喜欢彪茬脏话,整就一个天生个荤嘴巴子。”蜡面女子没好气的嗔言。
“大哥你看!这次可不是我先骂的!”
“唉,行了行了,你回来吧,这么大的雨,银花又不是真让你出去。你说你,还真就瞎瞎的较什么劲儿。”鹰钩鼻男子向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