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坤叔的命令之所以有效,全在于她。
只是她平常话很少,更不会下达命令而已。
身前出现一条通道,她怒视着费迪和防爆车的方向,显然准备冲过去。
“等等!”
池川及时出声制止了她。
“别担心,我有办法。”
安芹身上的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微微一滞,继而逐渐减弱,惊喜地望着他问:“当真?”
“嗯。”
池川肯定不可能让她冲过去,那样她绝对会没命,对方随便放根冷箭就能干掉她,也正中费迪的计谋。
“烂赌坤。”
费迪一直留意着安芹的举动,见她明明有所动作,突然又停下,不禁微微蹙眉,只能再添把火候,“你看,这可不赖我,我费迪一口唾沫一个钉,但现在如果我们走了,你可就活不成。”
“你个卑鄙小人!”坤叔目眦欲裂。
“我的意思呢,我们可以施以援手救你一命,当然了,肯定不能白救,有句老话说得好啊,一命抵一命……就是不知红河避难所这边有没有人舍得……”
就在费迪继续酝酿自己的阴谋时,池川拿起了手中的对讲机,淡淡道:“干他。”
呯!
一个响声突然从大门对面的看台最上方传来。
满场皆惊,现场所有人猛然扭头望去,眼力好的人,隐约能瞥到在某两只红色塑料椅的缝隙间,露出有一根黑色的长管。
“枪?”
“还用问!”
“谁啊?”
“不知道。”
等大家再次回过头来时,只见费迪一张泛着乌光的脸上,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因为,他身后的防爆车右侧后排车门的玻璃,已经被鲜血染红,门下方的水泥地上瘫软着一具尸体,整个天灵盖险些都被掀开,红的白的泊泊流淌着,满地都是,已然死得不能再死。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刻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廖亚克。
“老大,有狙击手!”
其他人再也不敢冒头了,整个身体都缩在厚实的装甲门板和防弹玻璃后面。
“红河避难所,很好!隐藏得够深啊!”费迪怒不可遏。
“哈哈……报应,报应!”坤叔大笑不止,真可谓峰回路转。
“笑个屁,你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嗯?
池川眼皮狂跳,费迪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