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出来。”
因为淋了很久的冷水,徐挽宁病了。
当天晚上就烧到了近40度,隐约地,她好似感觉到了有人轻碰自己额头,动作温柔,她以为是陆砚北,迷迷糊糊睁开眼时,才发现……
是贺时寒。
“醒了?吃药吧。”
他真的生了张人畜无害的脸。
如果伤害自己可以威胁到他,徐挽宁早就这么做了,可今晚发生的事,让她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更加清醒的认知。
贺时寒这种刀口舔血的人,是不可能有软肋的。
敢弑父的人,又怎么会对自己心存怜惜。
自虐无用,徐挽宁必须保重身体,所以她乖乖吃了药。
很快,医生又来了,帮她量了体温,确定退烧后,又帮贺时寒脖颈处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徐挽宁靠在床上,只静静看着。
刚来那几日,徐挽宁曾闹过,现在的她,好似是认清现实了,程序化的吃饭喝水,没有通讯工具,不能上网,她就让贺时寒给她弄了些医学方面的书。
除了不能走,贺时寒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他近来没有离开海岛,徐挽宁待在书房,他也跟着一起,互不干扰,平时也不会有任何交流。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徐挽宁也会走出屋子,到海边走走。
她知道海岛西侧有个出海的港湾,有游艇,还停着直升机,但她无法进入。
有一次,她无意中听到照顾自己的女佣与他人对话。
“爷到底喜欢她什么?整天顶着一张死人脸,还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要他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个不是又听话又温顺,怎么非得是她?”
“关键是,她还结过婚,甚至生过孩子。”
有男人声音猥琐:“或许是觉得人妇更加有韵味吧,她身上有种介乎女孩与女人之间的不同味道。”
“再说,年纪小的玩不开,人妇多好啊。”
……
徐挽宁听着这种污言秽语,只觉得浑身冰冷,恶习想吐。
女佣却摇着头:“我一直照顾她,可是她上岛后,爷根本没碰过她,甚至连拉手都没有。”
“真不知道爷为什么对她那么好,生病了还亲自照顾,除了那张脸,这个女人究竟有哪点好?还不许我们给她脸色看。”
“或许是想等她心甘情愿?她刚来时,还会闹,甚至不吃不喝,现在也接受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