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打理出行的事儿,就只能由郭谦回禀,“素姑娘昨晚上突然发了疹子,因为是夜间,也没叫太医,奴才也是早起听说,这趟告了假。”
他说的简单,具体的事不如问翠微,皇帝扭着眉头转头看她,“现下人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翠微忙蹲下回话,“禀主子,素姑姑昨晚上有些发热,出了一头一脸的疹子,奴才们替她拿水冰了,早起时人更不好了,头肿了好大,这才告的假。”
皇帝一脚跺翻青铜螭首熏炉,“都这样了,传太医了吗?郭谦,你这差事办得可是真好,朕素日怎么跟你说的?”
郭谦一脸委屈,宫女病了的事,怎么成他的差事了?
“奴才错了,请主子责罚。因素姑娘是个谨慎的,所以夜里不愿意打扰宫禁,所以才忍着没让叫。奴才早上一听说,已经让人传了太医过去,奴才这就让人去问问。”
皇帝心里急的有团火,憋在心底发不出来,浑身难受。他使劲咳了咳,将热气发散些,才道,“你亲自去瞧,问准了什么病来回话。。。”他在地上转圈,再转到郭谦头里,又道,“若是不重,备个大车,让人伺候着一道儿走。”
翠微一旁听傻了,皇帝怎么就这么瞧的起她素格呢?缺了她一个人,又不是没人当差事,还非要单车备着给她,带她去?
她心里没担心素格,杨太医说了,不过是发两天痒罢了,要真带上素格,她的一腔心思全白糟践了!可这会子看皇帝着急忙慌样子,她也不敢多嘴。等郭谦领命去了,她拿了腰带再给皇帝围上,嗡哝道,
“主子您别急,我们宫女要没什么大事也不敢叫太医的。不过昨晚我看了她一晚上,就是脸上脖颈儿起了疹子,其他也没什么。素姑姑平日爱好儿,大约嫌自己这样子不能到人前,才告的假。依我说,主子别逼她,女孩子,哪个愿意脸肿鼻青的让人笑话,更别提伺候万岁爷了。”
皇帝听她看顾了素格一晚上,心里微松动,这宫女说的没错,自己这时逼着她来,倒显得自己不体贴。再说,既已找太医瞧了,一会儿自然就会来回奏,只要不是大毛病,让她晚些上路,追上来也一样。
他“嗯”一声,道,“你倒肯照顾她,这才是御前当差的样子。你们彼此多照应,朕瞧着也放心。”
翠微昨晚上也没睡好,一会儿起来看一遍素格的脸,折腾了三五次。可照看素格的不是她,是松龄。她扭头瞧,松龄在收拾枕衾,正拿手狠拍枕头呢。
她有些心虚道,“这原是奴才们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