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十年内北境宁和,腾出手来就可治南边的倭寇,海禁迟早要开,朝廷办铜,要拿丝绸瓷器换火器,以增加岁赋,才能富国强兵。”
他勉力将这件事的意义跟皇后讲清楚,争取她的支持。
皇帝那里他已经放弃希望了,他这个哥哥,有大志向却无大魄力。
皇后似懂非懂,不过听明白了,要能跟南洋通航,那些市面上天价的宝石,脂粉,衣料,都能拿不值钱的茶叶换来,还能增加国库税赋。有了银子,再打鞑靼就不费力。
皇后的眸光闪动,显然动了心思。
开国以来,国力微薄,又要减赋税以养民,宫里的用度一直很紧张。就算她是皇后,她的景仁宫也许久没有修缮了。
“万岁爷既然有了决断,怎么还打成这个样子?”皇后疑道。
皇帝御极以来,还从没打过一次大仗。这次是皇帝亲自指挥,还打不赢的话,以后大夏更不敢轻言出征了。那样,南北都是朝廷的隐患,这天下坐不踏实的。
广禄站定,直直望着皇后。
皇后有一瞬间极尴尬,小叔子这样算是冒犯了,加上她是皇后,这是藐视。
但她立刻也就明白了,“是阿玛。。。”
是啊,举国之力打不赢,不是鞑靼太厉害,一定是朝廷内耗。而能在这上面作梗的只有一个人。她抿抿薄薄的嘴唇,理顺了思绪,才开口道,
“二爷说的都是大理儿,都不错。我呢,也是头回听说,原来北边打仗,能牵涉到海禁。这海禁该不该重开,你们爷们拿主意,但边境安定,咱们大夏有多少好处我是知道的。
您要说后面是我阿玛闹别扭,我也不驳您。阿玛对这次出征大满意,万岁爷不信他,有什么办法呢,非要绕过他。现下雅布出兵不力,能怪着谁?万岁爷的性子,你我都知道,撤又不肯撤,又不肯低这个头,就愿意这么稀里糊涂拖着。
可是二爷,抛开那些大理儿,您难道不是因为素格的阿玛被困吗?若是别人,您肯来跟我说这个?”
屋里两个人话都说的狠戾,一个不给一个留面子,都是直捅人肺管子。
外面听的人心里跳的也狠,要跳出腔子了。
英华殿西北角辟了随墙门,那九如今大总管的身份,出入英华殿自然没人敢多问。
他如今是大红人了,不但皇帝信他,二爷也信他,皇后居然也拿他当心腹。所以他带了小太监来,穿过西跨院来到英华殿后面,一路竟没有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