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舟告别,又笑道:“傅小姐,再见。”转身时嘴角牵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女人不知道情有可原,傅近舟为何不解释仍由她误会呢?
苏玫看着离去的背影,想跟上去主动说清楚就被拉住手臂。
“怎么不穿鞋?”
回头就见傅近舟盯着地板,苏玫突然紧张得脚趾头扣地,左手攥着裤子口袋道:“忘了。”
傅近舟开门拿出她常穿的拖鞋,指着对门说:“穿上去把门关上再过来。”
苏玫听话地照做,进屋后听见浴室有水流声便去煮解酒茶,端着瓷碗出来时,傅近舟已经换上居家服坐在沙发上只手揉捏眉心。
苏玫将碗递过去顺势坐下,看他咽下汤水,疑虑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不说清楚?”男女朋友的关系为什么不能说。
听她语带犹疑,傅近舟知道指的是什么,眼色一沉,随口道:“一个称呼而已。”
他说得轻巧又淡然,苏玫听着顿时心生焦躁,拔高声音辩驳。
“这能一样吗?我不姓傅不是你妹妹,再说了,那个钟小姐明明对你...”
“有意思”三字未说出就被打断。
“行了。”傅近舟撂下碗,唰地直起身,冷声道:“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我很忙,没时间陪你玩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
他身形欣长地挡在眼前,突然的疾言厉色吓到苏玫,他从未对她说过重话,愣了下跟着站起来。
傅近舟脸上的愠怒和不耐烦让苏玫觉得委屈,在看到他眼底疲惫倦色时又心生痛惜,深知吵架伤感情,充当起那个低头示弱的一方。
“我不问了好吗?你别生气。”她拉住傅近舟的手,紧握着低声叮嘱:“但是你要离那个钟小姐远一点。”
目光所及是他俊逸硬朗面庞,顶灯晕光倾洒在肩头,背光明暗中映照出他愈加深邃的轮廓。
初见十五岁的清隽少年长成了高大挺拔的男人,八年似在眨眼间。
苏玫忽然觉得就是此刻,右手摸到那个揣了一晚上的小盒子。
傅近舟余光瞄到她的小动作以及紧张神情,眼中是洞悉一切的清明,突然感觉被握住的手灼心地烫,喉头滚了滚。
“我有话要跟你说。”两人异口同声。
苏玫心跳加快,攥着手道:“你先说吧。”
傅近舟刚要开口电话响了,扫了眼屏幕又说:“你先休息,我还有事。”
转身进了书房,高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