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焉知在心中叹口气,看来关键时刻还得靠她啊。
听到李焉知虚弱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向推床上的李焉知。
李焉知艰难地从推床上爬起来,她现在真的虚弱得不行,这才半起身,就已经累得酣畅淋漓了。
她床边的大汉见李焉知要起来,赶紧扶住她。
李焉知脸色苍白,全身无力地跪在陆振东面前,虚弱道:“陆先生,陆太太……”
她真的太疼太累了,为了能把话说清楚,她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好久,喘几口气才有力气继续往下说。
“我不相信我妈妈在生我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的错。”
陆书杰立马反驳道:“就是你妈的错!你妈在我妈怀我的时候,爬我爸的床,是你妈不知廉耻!”
“我妈妈是不知廉耻,千错万错都是她一个人的错。但是陆先生,您可以不认我,但是无法否认我身上流的不是您的血。”
陆振东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焉知,他浓黑的眉毛皱拢在一起,低低的压在眼睛上面,显出一种恶狠狠的味道来。
陆书杰看了陆振东一眼,“你不是我爸的女儿,我爸为什么要认你!”
“陆先生,您当年让妈妈打掉我,但是妈妈没有听,她偷偷生下了我,一个人独自把我拉扯大。我妈妈这十九年里从来没有来打扰过你们,她今天来陆家,只是想为我筹集医药费,因为她真的是拿不出钱了,不然也不会耍无赖来陆家。请您们理解一个母亲想救自己女儿的急迫心情。而且,我也想好好的活着,想开开心心,完完整整的活着,我真的好疼啊……”
李焉知哭了出来,她没有伪装,是真的很疼,她每说一句话,嗓子眼都像被滚烫的开水烫住一般,脑袋更是涨痛得像随时要炸掉。
“知儿……”李秀莲望着李焉知,只觉得这样的李焉知很陌生,却又好心疼。
她女儿不爱说话,性格孤僻,她三番五次逼女儿来陆家要钱,可现在女儿在陆家帮她说话,帮她要钱,但她好像不是很开心,甚至觉得心里很空洞,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不经意间悄悄流失掉了。
陆振东紧绷着脸,厉声道:“你不是自己跳楼的吗!既然要寻死,还要什么医药费!”
“我当时是很冲动,想一死百了,不给任何人添麻烦,可是我跳下来的那一瞬间我就后悔了,我害怕死亡,害怕身体无限坠落的恐惧,我现在很痛苦,全身都很疼,我想跳动,想奔跑,不想再像废人一样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