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涯拎着自己带来的那个衣箱,低着头身体僵硬地往客栈门口走,一不留神正撞上一个从门外进来的少年。
这个少年皱了下眉头,嘴里不满地嘟囔了一句。雪涯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还神情呆滞地往前走。
错身而过之后,那个少年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回头涯的背影,好像想到了什么,快步追了过去,拦在了雪涯前面:“姑娘慢走!”
雪涯抬头见是个陌生的男子,以为他像楼上的那个络腮胡子一样不怀好意,顿时咬起了牙,眼神像刀子一样盯着那个少年:“你想干什么?”
那少年见雪涯这个样子,顿时有些慌神,连连摆着手道:“姑娘,你别误会。是这么一回事,我是住在楼上甲字第五间房的房客。我之前曾见过你……”
“那又怎样?”雪涯声音冷冷的。
“我见你总是去楼上甲字第三间房找人,想来你们是朋友或是亲戚。那天出事的时候,你却不在,所以今天我就想起和你说一声……”少年一脸严肃地说。
“你说什么?”雪涯此时只觉得头顶嗡的一声,她一把抓住少年的胳膊:“那天出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少年没想到雪涯的反应这么强烈,有点被她的样子吓住了。他忙推开雪涯的手说:“那天……呃,也就是前天,二楼甲字第三间房里的住的那对兄妹里的妹妹十分慌张地敲开我的门,问我悬榔府是哪里?我也是第一次来洛阳自然不晓得,那家的妹妹便急得嘤嘤哭了起来。我就劝她去问问别人,她还没走,就听到楼下一阵大乱,原来是有衙门里的一队差人走了进来。他们径直上了楼走到甲字第三间房门口,领头的人说了一句‘抄!’差人们便冲进屋里。那家妹妹一情况当然心急如焚,扭头就冲回屋里阻止这些人的行为。后来,屋里发生了什么,我也没就听得乒乒乓乓一阵乱响。过了一阵子,那些差人抄完之后,有两个人架着已经晕了的那家妹妹下楼,不知去了哪里。”
雪涯此时双眉紧皱,身体因为震惊而微微发抖。“悬榔府!”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唐心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地方?这个少年说两天前差人带走的只有唐心一人,可见我与她碰面后离开的那天,本来谢唐臣应该上朝后就回来,可是他却彻夜未归!难道说,谢唐臣被关进了悬榔府?如果是那样,谢唐臣在里面不是被折磨死,也要脱一层皮呀!”
那个少年见雪涯的脸色越来越难心里也越来越没底,不知自己多了这一回嘴,会不会给自己染上了什么晦气。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