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岚听闻辰妃之言,叹口气说:“娘娘一片善心,可是到了她那里,却未必如娘娘希望的这样。只怕这会子正一往龙泉庵里逃,一边嘲笑您呢。”
辰妃浅浅笑了:“不是只怕,是肯定如此。荣妃那样的模样,又是那样的心性,凡事都要四角周全,处处拨尖,求本宫这一次,也不过是想将本宫当个帮她避险的棒槌使罢了。”
“那您还帮她?”秋岚不乐意地说:“敛贵妃得宠时,虽然也不爱往重鸾宫里走动,但她生性如此,对谁都一样。可这个荣妃却不同,一进宫时贵妃得势,就拼命往淇奥宫里跑,去了没久,敛贵妃就与她闹僵了,接着就被送去了浣洗局。后来,她又拼命往隆康宫里跑,皇后就异想天开地要北游,莫名其妙地自尽于那里。现在,她又开始往咱们这里钻,奴婢左思右想都不是一件好事。”
辰妃听罢也是沉默了片刻,轻轻把竹管紫毫笔放到了有着金丝开片的仿哥窑笔架上:“今日本宫主位东宫,她找到这里,也是躲不开的。纵她有什么阴谋诡计,本宫只管正心正气,量她也无计可施。况且本宫施以援手,并非为了她,却是为了皇上。”
“天惊慌成这个样子,敛贵妃与谢容华失踪的事定与她脱不了干系。皇上急着找她置罪还来不及,如何会放了她?”秋岚不解地问。
“皇上在盛怒之下,自然是不会放了她。可是,本宫既然已是皇后,就不能眼样的事情发生,在皇上置她罪之前,要先断了这种可能。”辰妃的声音和缓中透着坚定。
“难道娘娘是怕她的娘家会因为荣妃而……犯上作乱?”秋岚压低声音说。
“犯上作乱,量他们鲁氏一族还没这个胆量,但是却有可能被人利用。”辰妃眼神异常冷静:“当前正是大齐国的多事之秋,且不说皇后自尽一事,已是举国哗然。皇上为了平息此事亲自去了北疆,日夜操劳地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契丹人。就在皇上这般辛苦的时候,醇亲王就不知深浅的做了屠城的傻事,更是让皇上心力交瘁。在这个时候若是荣妃这时再出了事,肯定会对手握重兵的鲁氏一族造成影响。说白了,大齐现在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本宫要把这种危险降到最低。”
秋岚有些心疼地妃:“娘娘,您虽然天天都伴在青灯古佛前,可是心心念念的全是皇上。您这般为皇上,只怕皇上日后却未必这样对您。”
辰妃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管把放下的笔又拾了起来。
秋岚却自故自地说下去:“皇上现在是宠爱敛贵妃,如今她出了事,若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