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琴一事,允央已经对这位比自己年纪小一岁,模样更加美艳的荣妃有心有余悸。荣妃有多心狠手辣,允央自然有数。所以当日赵元暗示将解除荣妃的禁足时,允央的表现就是不置可否。
可是,她不是皇后无权管理妃嫔,更不能干预皇上的决定,只能默默地接受荣妃再次飞扬跋扈的结果。一个荣妃就够让人头痛了,还有那个行事横冲直撞的皇后,不知为何与荣妃十分交好,甚至不惜在皇上面前自降身份,从而突显荣妃的美貌。
她们二人私下曾有过什么样的交易,能让一向谁都不服的皇后这样甘心情愿地为荣妃铺路?允央每每想到这里,都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觉,她深深感到若不是赵元处处保护自己,自己只怕早就不知被荣妃害死过几回了。
谢容华见允央神情有些低落不说话,就知她心里也在惴惴不安:“妹妹,姐姐说这些话,本意只是希望你多些防备,不过也不必太过紧张。毕竟还有皇上护着你呢!荣妃她就是再大的胆子,还能抢在皇上前面吗?再说,皇上一向厌恶她骄矜易怒,所以才会让她在重鸾宫里呆了那么久,为得就是磨磨她的性子。她那么聪明如何能不明白?”
允央抬手为谢容华扶了扶伤口上的纱裤,发现纱裤并没有与皮肤粘连,可见伤口并没有渗出液体来:“给姐姐用的药是年前杨左院判为妹妹配下治外伤的药粉,果还不错。”
谢容华满是感激地说:“曾兰宫里的人不多,可是每年大病小病却闹了的不少。这要是放在以前,多半就是听天由命了,自妹妹入宫以来,就时时照应着这里,若不是你,姐姐可能早几年就要被喘疾带走了。”
允央镇重地望着谢容华说:“所以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不光为自己,也要为你们想。荣妃确实心思缜密,举止难料,妹妹自问不是她对手,但是妹妹会处处小心,不会上了她的当,着了她的道,只要不与她有瓜葛,她又能奈我何?”,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从曾兰宫里出来后,允央坐在轿子里还是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近日发生在身边的事,想尽量挑选出其中可疑的,以免自己在没有防备的时候中了荣妃的诡计。
所幸,回想了半天,并没有什么令人生疑的事情发生,允央也就稍稍的宽了宽心。
回到启祥轩已是正午,赵元在临华殿用膳,刘福全为允央摆好了食桌,放好的菜肴。用过膳后,允央想起谢容华还送了她一件苏绣挂屏,于是就站起来,想着把原来垂在墙上的金丝楠木挂屏取下来,把新的挂屏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