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允央的掩饰下,饮绿果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一晚上都说方笑笑地,陪着允央画了一会画,又做了一会针线,直到快子夜了,两人都还没有睡意。(..)
饮绿一边绣着四季花鸟的一个被面,一边轻轻地哼着曲儿。允央在一边捻着彩线,一边奇怪地瞥了她一眼:“这半个月不见,你倒是有些不一样了,以前怎么也不见你一边做女红,一边哼着曲儿啊?”
饮绿听了不好意思的眨了下眼睛道:“娘娘,您不说,奴婢还没意识到呢。还真是,刚才哼的是什么呢,好像是杨左院判平时给奴婢哼的……”
允央在一边撇了下嘴道:“在本宫这里还装正经,什么杨左院判断,都是夫君了,还要叫官衔吗?”
饮绿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奴婢装,只是虽然夫妻了,可是奴婢也没有特别地叫他什么,本想叫相公,可是他也太老了,叫老爷,好像又太疏远了,所以奴婢就直接叫他杨老头,他好像还挺开心的……”
允央对着烛火穿着针,忽然酸溜溜地说:“你们夫妻恩爱,举案齐眉,还专门说给这失意的人听,却不管人家心里有多难受。”
饮绿停下手里的活计,笑盈盈地说:“奴婢有今天还不是娘娘悉心安排的结果?奴婢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娘娘知道您这安排好是不好,否则娘娘您如何能安心了?”
“那倒也是。”允央抿嘴笑着。
饮绿见娘娘没真恼,也就不再担心了,继续绣了起来,允央得这么带劲,也觉得奇怪起来:“你这是中什么邪了,今天晚上还绣个没完了,在淇奥宫里可见你有这样的劲头呢!本宫且来瞧瞧,这绣的是什么?”
说完,允央便不由分说地从饮绿手里把果绿色的丝绸被面给抢了过来,一绣图样,颜色只有三四种,都是很稳重深绿果灰绛紫和纱青色,一下子心里就明白了。
“要不说你这绣个没完没了的,原来是给杨左院判做的,给本宫绣被面时可没见你这般上过心,给自家人和给外人就是不一样啊。”允央故意绷起脸娇嗔地说。
“娘娘,”饮绿一把夺回了被面,拧了一个结头,咬断了彩线道:“好啦,奴婢也不缝了,省得您这一夜都不高兴,阴阳怪气的,天也不早了,奴婢服侍您歇下吧。”
允央想起白天发生的那些怪事,心里咯噔一下,她试探地说:“你住的暖阁收拾好了吗?本宫怎么觉得那里有些进风呢,凉嗖嗖的。”
饮绿却不以为然地说:“奴婢怎么没发现呢,还觉得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