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附马上场后,黑衣队发挥便多有失常,连踢飞了几个蹴鞠。而红衣队一有蹴鞠踢过来,一定全闪一旁,让给附马来踢,这位附马确实是个中高手,身形灵巧多变,每次接蹴鞠姿式都不相同,踢出去还能回回都正中靶心,实为不易。
在附马的全力进攻之下,红衣队的比分遥遥领先,黑衣队已然是翻身无望了。
此时太傅喜上眉梢,仰坐在椅子上,右手食指轻扣着扶手,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允央扫了一眼礼部侍郎,只见他虽然面无喜色,但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只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比赛结束,就如同朝堂上等待散朝一样。再环顾坐在四周的贵客,他们虽然尽力为附马叫好,拍手,但多有浮夸之意,真心实意称赞的却没几个。
看罢,允央在心中叹息,敏妃拽了自己与众多权贵充当绿叶,还在背地里操纵此次比赛,只为了让附马在太傅面前露脸。
原本以为只是来看一场蹴鞠比赛,却不想成为傀儡被敏妃耍弄了半天,再看其他人,虽然对此心知肚明,却安然若素,不似自己这般感慨。看来对于利用与被利用,他们早已习已为常,自己还是磨炼的少啊。
转念一想,附马是上将军本应与醇王镇守北疆,怎的有闲能回洛阳?况且附马闻忠礼一方面是皇亲国戚,一方面又是当朝重臣,这样的地位又何必巴结太傅?
允央记起赵元曾提起过,派醇王带兵北上驻守云州后,北疆的兵权已有变动。
看来醇王戍北后,并没有顾及亲眷之礼,而附马因此而受了排挤,没了实权,因而回到神都,结交权贵,以期东山再起。
一场普通的蹴鞠比赛隐藏了这许多的玄妙,允央不由得瞟了一眼敏妃,不愧是弈场王母,在此地翻手为云覆手雨,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厉害人物。
比赛结束,太傅赢了比赛心情欢畅,拉着附马的手不肯放开。允央起身与敏妃告别,敏妃见事已办妥,对她也没了刚才的笑脸,淡淡点点头算是回了礼。
允央也不多言,扭头带着宫人出了门,只见门口停着自己的金根车,步辇却不知到了哪里。这时饮绿到跟前说:“娘娘,奴婢看天气阴沉,似要有雨,便命人换了金根车。”允央心怀感激地说:“还是你细心周到。”
上了金根车,允央盘点了一下宫人,随纨与铺霞不见了踪影。此时正值散场,各路达官显贵都带着侍从出来,一时间人头攒动,嘈杂异常。
允央怕随纨与铺霞人多走散了,便命人将金根车停到院外僻静的地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