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过汉阳宫的墙透风程度令人匪夷所思。
纳荣拿着破损的榫卯刚刚离开天渊池,就有人去隆康宫报了信。
就是说在赵元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皇后已经开始思虑对策了。
她只想了不到一刻,便马上对曲俊说:“快,备辇,不,备马车!本宫立刻要去掖庭局。”
一路上赶车的太监都在快马加鞭,这车马奔腾声音在本来十分安静的宫街之上传了很远。
平时在后宫之中,嫔妃出门要么步行,要么坐辇,哪里用得上马车。今日皇后的举动如此反常,众宫人虽然在她的马车经过时不敢说什么,过后了,总要窃窃私语。
这些闲话,自然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重鸾宫。
“什么?”辰妃一听,神色大为紧张,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看了看安机说:“难道这事真与醇王有关?”
安机眼睛转了转,有点为难地说:“事关重大,老奴不敢乱说。不过,皇后如此着急,恐怕背后总有点事情。”
辰妃用手狠狠地锤了一下身侧缕雕着蝴蝶石榴纹黄花梨平台床,气狠狠地说:“醇王竟然使出这样毒计来加害扶越!”
“平日里本宫已忍让多次了,这次说什么都不能再退步了!……走,本宫也要去掖庭局!”
“这次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
皇后从绘有金凤朝阳的朱红色镶银边马车上下来后,一步都没停,急匆匆地往掖庭局的宫门里面走去。
当赵元听到禀报后,点了点头非常平静地说:“让皇后进来吧。”
说完后,他眼里掠过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今日之事,本来可大可小,但皇后如此沉不住气,不管不顾地这样闯了过来,朕想大事化小都不可能了。”
“她以为有她在此撑着,醇王定能平安无事,却不知,她越这样,越让醇王成为攻击的标靶。”
这时又有太监进来禀道:“辰妃娘娘求见。”
赵元冷笑了一下,心里说:“皇后呀皇后,此时韬光养晦是最为明智的,你非要竖起个标靶。你看,射箭的人马上就来了吧?”
他一摆手说:“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吧。”
皇后与辰妃穿过游廊在往主殿走的时候,两人都面沉似水,眼带寒霜,互相连看都没看一眼。可一到了殿门外,好像多年形成了默契一样,两人同时都绽出了笑颜。
皇后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