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月因为觉得愧对韩枫,所以心怀歉意的睡了一宿,醒来后她自己冲小二要了针线,马马虎虎的为自己棉袍缝上了。
缝的不好看,好好的衣服上好像有了一道长长蜈蚣趴在上面,然而耿月将衣服穿在身上,对着铜镜同样马马虎虎的照了一下,自我感觉其实也不错。
她结束自我欣赏以后便打开窗户,接着望眼欲穿的向着窗外看去。
从客栈二楼往下看,街上行走的人的面孔都看的清清楚楚,她身体在房间里面,脸朝着外面希望能再看见做工的韩枫。
韩枫扛着麻袋,麻袋里面是谷物,压弯了他年轻力壮的腰。
他不会用巧劲,只会一直扛着麻袋不往下放,也没法放,因为太沉了,放下以后就未必还能抬起来。
一身灰色的就棉袍被麻袋上的浮灰沾了一身,整个人看起来身体消瘦又灰扑扑的。
耿月只能眼看着韩枫扛麻袋,心里难受,可有无能为力。
忽然她关上了窗户,随即便往客栈的后厨跑。
小二正在招呼人,一个没注意到就让耿月跑了过去。掌柜的正在扒算盘上的珠子,忽然感觉有个人从身边跑了过去,然后便看到后厨门上的帘子被风吹开了。
掌柜的大吃一惊,掀开门帘便进了后厨,心里怀疑是别的客栈里的人跑自己的这里下药来了。
然而他走进去一看,便看见一个妙龄少女的背影在抢厨子的大勺,少女身上倒是很干净,只是后背衣服上的一块补丁好像被刀砍了又缝上了。
缝的粗枝大叶,不堪入目。
掌柜的上前呵斥道:“你是干嘛的!怎么跑到厨房来了?”
耿月回过头,掌柜的一看她这张脸,感觉怎么也得二十八九了。
而耿月也看见了一张黑的很不均匀的五十多岁的脸,掌柜一双眼睛眼角因为衰老已经耷拉了下来,眼尾处也有许多的褶皱。
整张脸仿佛一张老树皮,他苍老浑浊的眼睛看着耿月,一副疑惑的模样。
耿月在他脸上没看出怒气,随即就被掌柜的震耳欲聋的嗓门大喝道:“你是谁啊!你是哪家客栈派来的细作?”随即他走到耿月站过得地方认真的检查了一番:“你是不是下药了?”
掌柜的只负责收账,查钱,至于哪个房间住了哪个人他是真不知道。
尤其耿月穿的并不好,身后还有一个硕大的丑陋的补丁,不太像能住的起客栈的人。
耿月将怀中房间的小木牌掏了出来给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