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的谢昭君确实没想过这种可能,这太超出他的想象能力范围了。
是谁给他戴上的?
谢昭君第一个想到了谢时尧,不过那个人现在的手段已经这么幼稚和拙劣了吗?竟然想用这样一个小东西来羞辱他,但这确实又不像是谢时尧的风格。
皱了皱眉,谢昭君头脑风暴思来想去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内心索性对这个草莓发卡的归属是不是垃圾桶展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下了床,他叠好被子,从床下拖出来一个纸箱,在里面拿出他的书包,又将草莓发卡放了进去收好。
暂且不知道这个草莓发卡的来历和用意,谢昭君暂且搁置,他翻出笔,将书放到小桌上,就着透进窗的日光开始看起来。
被迫请了一周多的假,他缺掉的功课可不止一点半点,要想逃离谢家,他只剩下学习这一条出路。
“妈,谢昭君不会被我们饿死了吧。”
简兰冷哼一声:“一个小野种,死了就死了,要不是当初陈莺歌那贱人把这件事情散布了出去,他又怎么能被接回来。”
“妈,你说得对,爸那边你就去好好说说。”谢时尧放下心来,“我得去看看他的惨样。”
脑中想起谢昭君和陈莺歌那张相似的脸,简兰心中无名火起,她道:“尧儿,我和你一起去。”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谢昭君从书页中抬起头,下意识将书本向后藏了藏。
门背后是堆积的杂物,只能打开一小半,显然来者并不知道,大门撞击到杂物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想不知道都难。
少年面色有些苍白,颧骨瘦削,颤颤悠悠地从椅子上起身后,那双无神的眸子才缓缓聚焦,声音轻得像马上就要被吹走:“有什么事吗?”
“哈,谢昭君,你命可真是大啊,居然还没被饿死,”谢时尧笑容甜甜的,说出的话却冰冷至极,“我就是来看看你死没死。”
“你是不是很想活下去啊?”
谢昭君垂下眼,唇角绷成一条死死的直线。
想啊,他当然想活下去,可是好像没有人希望他活下去。
“求我啊。”
谢昭君绞紧了手指,眼睫颤了颤,他知道现在反抗对于他来说是自讨苦吃,只能忍受。
可,还要忍多久……?
他有些迷茫,活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死死闭着嘴。
“你母亲陈莺歌若是泉下有知她心爱的宝贝儿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