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宋归尘下定决心:“段姑娘,我师父他现在应该不在放鹤堂吧?”
“是的,一早先生就去了灵隐寺,可能要晚上才回来。”
“我们去看看你说的那根簪子长什么样。”
“这个……”段小尘有几分迟疑,犹豫道,“这不好吧,先生之物,怎能随意翻动?”
“没事,我们速战速决,师父不会发现的。”
拗不过宋归尘,段小尘只得跟来了放鹤堂,杜青衫紧随其后。
宋归尘熟门熟路地往林逋书房走去,身后的段小尘突然出声叫住:“噢,我差点忘了,那玉簪现在不在书房。”
杜青衫轻飘飘地扫了段小尘一眼:“不在书房?”
“是……是的。”段小尘被他这一眼盯得有些心虚,连忙解释道,“自从先生知道我见过玉簪之后,就将玉簪收起来了,现在应该在先生房间……”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眼眸微垂,似乎又要哭出来了。
宋归尘连忙过来将二人隔开:“这也无事,我们去师父房间找就是了。”
“可,可是——”段小尘又叫住宋归尘,“可是先生不是说,他的房间不许进么?”
“不许进?”宋归尘道,“师父一向随意,他的房间一向都是我打扫的,从没有听他说过不许进啊。”
“这样啊……”段小尘低下头。
宋归尘没做多想,推开正北边的一间屋门,率先进了屋。
倒是杜青衫又一次打量了几眼带着几分失落的段小尘,颇有几分看戏的趣味。
有趣,看来林先生也不尽是个糊涂之人,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嘛。
这是一件简单到极致的房间。
只有几架书,几张桌椅,一面素色帷幔隔开里间外间,里间一张床,靠窗一侧生机勃勃地生长着两盆盆景,书桌上铺开的宣纸上写着几个字,笔墨还来不及收拾,主人就离去了。
宋归尘眼眶一热。
时隔许久,再一次站到这里,这里还是和原来一样。
“段姑娘,玉簪在哪?”
段小尘指了指床头:“在那枕头底下。”
闻言,宋归尘上前去,掀开枕头,果然见枕头之下,一根莹润轻盈的玉簪静静躺着,顶部是梅枝形状,梅枝中央,一朵红梅傲然盛开。
伸手拿起玉簪,这玉簪的手感,让宋归尘不由得想到韩松手上戴的扳指。
“你看看这簪子。”
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