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眼底映着他清隽出尘的模样,只觉得自己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捡到了这么个美男子!
二人在耸翠楼单独坐了许久,直到太阳偏西,才依依不舍地出了耸翠楼,杜青衫回了湖心亭,宋归尘则慢慢往孤山而来。
林逋正在逗鹤。
听到宋归尘的脚步声,林逋回头道:“小尘,过来。”
宋归尘依言过去,蹲在林逋身边,先自我检讨:
“徒儿未经师父应允,私自去了湖州,还请师父责罚。”
“别以为你装可怜,为师就会心软。”林逋摸了摸大白细长的脖子,对宋归尘的讨好视而不见,“说罢,什么事那么急连为师都不告知一声,就不见了人影?”
宋归尘弱弱道:“徒儿不是,留了字条嘛。”
“哦?字条上‘顾易被抓,我和杜青衫去湖州了’,这莫名其妙的两句话,你当为师是神仙啊。”
“师父在徒儿眼里就是神仙一样的人嘛。”宋归尘撒娇道,“而且,师父一定什么都知道对不对,师父最厉害了~”
她说着絮絮叨叨地将顾易失忆的情况一一和林逋讲了,缠着林逋问:
“师父,徒儿的药用得也没错呀,为什么顾大哥醒来后,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林逋给两只白鹤喂着食,顺带提了个不咸不淡的建议:“药材是甄神医的,你得问甄神医去。”
“师父,您认识甄神医么?”
忽视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林逋起身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灰,朝正堂房内努了努嘴:
“他就在里头。”
什么?
宋归尘震惊了。
扭头指着正堂:“师父您说,甄神医在里头?”
“为师曾经跟着他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仿佛知道宋归尘心里所想,林逋好意解释了一句:“别想了,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宋归尘撇了撇嘴,提起裙角往正堂里去。
和那日在湖州见到的场景一样,白发苍苍的老者悠闲地躺在塌上,手里拿着一把破扇子。
不同的是,这间屋子可比那日甄氏医馆可好得太多了。
这老头,还真半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师父虽说他曾经跟着他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可师父方才却并未尊称他为师父,宋归尘一向心细,自然是注意到了。
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