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一副。”
宋归尘不做理会,挑齐了药材,又取了药壶去煎药,武叔往四周扫了扫,将身上的外衫脱下铺在地上,将顾易放在地上躺平。
熬药的功夫,宋归尘端了盆清水,取出贴身帕子,要给顾易清洗身上的污渍,武叔忙道:“武叔来吧。”
虽说医者父母心,可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武叔暗道,公子,武叔可算是为你操碎了心。
想了想,宋归尘同意了,将帕子浸湿了水交给武叔,自己到一边捣药。
武叔将顾易额头上的血迹擦净之时,宋归尘的药已经捣好,“哗”地撕下衣衫一角,洗净后,给顾易敷了药。
武叔目瞪口呆:这也可以武叔来的。
不多时,药壶里传来阵阵药香。
躺在床上的神医终归是忍不住了,坐起身来:“你这丫头,未经老夫应允,擅动老夫的药材也就罢了,真把此地当成你家了?”
宋归尘冷眼看了甄神医一眼。
她最瞧不起这等自命清高之人,仗着会点医术,提出些稀奇古怪的救人原则,自命不凡地自称神医。
师父医术超绝,也从不敢自称神医,此等乡间小郎中,还敢说什么神医,真是笑死个人了。
娴熟地倒出药汁,吹凉之后,给顾易喂了下去。
“我说,你有没有听到老夫说话啊!”甄神医气急,一把白胡子一上一下,显得十分滑稽。
“武叔,你带银子了么?”
武叔摸了摸,摸出一锭银子,宋归尘接过,扔到凉席之上,对那神医老者道:“这是买药钱,多谢了。”
说着低头看了看顾易,见他呼吸微稳,遂对武叔道:“我们走,顾大哥如今依然虚弱,需要静养。”
这明晃晃的忽视!
白发神医哪里能忍!
他活到这么大岁数,还没有人敢这样忽视他。
“小姑娘,你方才的药虽然对症,但多了一味药,这位俊俏小郎君恐怕醒不过来了。”
闻言,宋归尘秀眉微拧,仔细回想了一番方才的用药。
毫无问题!
这老者,已经不是见死不救的问题了,这是没有医德的问题。
懒得与他多言,也不想让顾易一直睡在地上,宋归尘对武叔点点头,武叔复又抱起顾易,准备离开医馆。
“那位小郎君头皮虚肿、闷绝不省,你方才的药以乌药、艾叶为主捣汁外敷,另用松花、鹿茸、菊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