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以印章标识身份之外,亦有摁手印以验身份的,不如摁个手印吧。”
杜青衫犹在犹豫,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匆匆在落款处摁了个手印,将书信装进信封,宋归尘接过,将其夹进账册原来的那一页。
收拾了短案上的笔墨,外头的脚步声越发清晰。
不及多想,杜青衫抱起宋归尘,从小窗中跳了下去,直接来到了底层的船舱甲板上。
就在二人跳出去的那一刻,房门打开,丁老板匆匆来到短案前,翻开账册,见书信犹在,又确认了一遍账册页码,是这一页,没错!
丁老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将书信揣进怀里,贴身保管。
正要四处查看之时,忽然外头一阵吵闹: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三公子了!”
丁老板忙出了房间,来到船舱上。
不远处的一艘商船上,那名被叫做武叔的老者怀里抱着一个衣衫皱巴巴的年轻公子,从底层存放粮食的船舱里走了出来。
那公子生得极白,此时两眼紧闭,面无血色,而额头上肿了好大一个包,血浸浸地很是渗人。
丁老板大惊!
忙赶了过去。
“这……这……”
船上还真的有人?
是哪个挨千刀的,竟敢往他的商船上暗中关人?
活得不耐烦了么!
“怎么样,丁老板,我说你的船上有我要找的人吧。”
杜青衫和宋归尘不知从何处冒了过来,杜青衫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震惊的丁老板,宋归尘已经来到武叔身边,抓起顾易的手诊脉。
“这,这真的与小的没有关系呀,小的只是个小小的商人,完全不知道船上多了个人——”
“附近最近的医馆在哪?”宋归尘眉头紧锁,回头问丁老板。
丁老板忙招了人:“来人,带这位姑娘去医馆。”
他们常走这条水路,各处码头早已熟悉,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早已熟记于心,因而立刻有仆从上前:“附近有家郑氏医馆,就在码头正北不到一里路。”
武叔看了一眼杜青衫,见他点了头,便抱着顾易大步跟着领路人往医馆走。
岳捕头也要跟去,却被杜青衫叫住:“岳捕头留步,此地还需要岳捕头。”
岳捕头果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杜青衫。
只听杜青衫道:“绑了顾兄的两个货夫还没有找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