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前往,陛下不忙的话,可莅临。”
长公主出嫁前,马术超绝,挑选马匹的眼光更是一流,后来遇人不淑,荒废了这项技能,如今也算重操旧业。
窗外北风呼啸,凛冽异常,却吹不灭萧承胸膛的浮躁,他走出湢浴,开始批红,身影笼在烛光中,直至午夜。
翌日傍晚,黎昭收到长公主的邀约,当即派人送去回帖,应了下来。
祖父的坐骑已老,她想为祖父挑选一匹千里马,自小养在府中。
老马荣誉满载,遇暮年,合该被善待。
黎昭去往马厩,抚了抚祖父的那匹坐骑,想着等祖父答应归隐那日,她就带上它,一同离开皇城。
老马“噗噗”两声,晃了晃脑袋。
黎昭当它答应了,眉眼弯弯。
这一幕,落在刚刚回府的黎凌宕眼中。
“昭昭啊,傻乐什么呢?”
黎昭看向露出一口银牙的中年男子,意味不明道:“在念旧。”
黎凌宕拴好自己的坐骑,来到黎昭身边,对着老马叹一声,“这匹马老了,却是父亲的坐骑,还是能卖个好价钱。”
毕竟富贵子弟中,有不少黎淙的欣赏者。
黎昭泛起淡淡讥嘲,失了价值就要被丢弃,还真是他一贯的作风。
“婶子怀胎七月,受不得刺激,叔叔还需多上心。”
戌时还有应酬的男人笑笑,对妻子腹中胎儿充满期待,“是啊,寻医问诊多次,这次估摸是个儿子,咱们黎家有后了,是得多上心。”
黎昭忍了忍,此“黎”非彼“黎”,他们不是一家人,不过是恰巧同姓而已。
黎姓并不常见,这也是祖父当年收养他的缘由之一,觉得有缘,哪承想,引狼入室。
这个男子屠尽侯府满门,平心而论,黎昭做不到以德报怨。
并不想他有后。
“在叔叔眼里,女子不如男吗?”
黎凌宕一愣,赶忙摇头,“非也非也,昭昭多心了。”
黎昭懒得再言,越过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被留在原地的黎凌宕压低眉宇,若有所思,前几日听妻女讲起黎昭的性情变化,自己还将信将疑,今日得见,果然觉着与以往不同。
少女多了薄凉。
那个骄阳似火、没心没肺的小丫头怎会突然性情大变?
中邪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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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九过后河面开,要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