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心思翻转。
蓦地,一股不好的预感划过心头。
来的路上,她没有从戴嬷嬷的口中探出太后的目的,此刻离着西寝的隔扇愈近,答案呼之欲出。
沉默的太后、流泪的姑娘、严肃的嬷嬷、紧闭的房门,后宫那点不入流的腌臜手段,在这一刻有了具象化。
黎昭止住步子,眉眼染上抗拒,却被戴嬷嬷扣住小臂,强行拽进寝房。
“放开我......”
戴嬷嬷力气极大,面容肃穆,像是要带黎昭去完成一件完不成就会人头落地的棘手事,“娘娘侍寝,有何不妥?”
“我不是皇后,没有侍寝的......”
“一入皇宫,生是皇室的人,死是皇室的鬼,娘娘在矫情什么?”戴嬷嬷拖拽着黎昭,给跪在帷幔旁的宫女递去眼色。
宫女战战兢兢挑开帷幔,头不敢抬地与戴嬷嬷合力给黎昭喂了一碗不明汤药,又将其捆缚在床帐中,以红绸堵住她的嘴。
两人见得手,退了出去,轻轻合上隔扇。
黎昭惊恐地看着垂落的帷幔,又看向躺在床上已处于昏迷的萧承。
太后是强行将侄女送给儿子未果,担心儿子血脉偾张而亡,才将她骗了过来吧!
身为太后,手段如此粗鄙,未免太急功近利了,是急于抱皇孙吗?
黎昭使劲儿挣扎,皙白的手腕被红绸勒出血印,却是徒劳。
她额头溢出薄汗,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栗,面色渐渐红润,呼吸随之加重。
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药效来得快且迅猛。
意识混沌间,脚踝忽然被人握住,她愕然抬眸,原本昏迷的男子睁开了眼,狭长而迷离。
黎昭摇摇头,用力蹬踹,左右这会儿萧承意识不清,应该记不住踹他的人是谁。
那就多踹几脚。
可身体的紧绷超越了理智的支配,她气喘不均,眼看着那人坐起身,一只手将她的脚踝抬高。
那张骨相近乎完美的俊脸慢慢靠近,眼眯如狭刀,像是在极力辨认眼前的女子。
那淡色的唇一开一合,喑哑吐出两个字:“黎昭。”
喧阗广袤的夜空,白云化作歪斜酒坛,向世间倾洒“烈酒”。“烈酒”遇火则燃,火势燎原。
夤夜不熄。
表姑娘俞嫣啜泣着,委屈的快要碎掉了。她心系萧承多年,以为有姑母这层关系,能顺利入宫为妃,怎料被黎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