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城门。
余家的大小姐,还在某人的背上生闷气的。柳小奕一语不发,背着她走出一百五十多里没有停下。
这里已出了官道范围,路两边的花草清香,缓解了些精神压力,柳小奕只感觉腹中有些饥饿,才将背后的姑娘安稳放下。
“我要回去,要去旌旗山!不跟你去什么大荒!”一路上姑娘的眼泪都流干了,两家上下几百口人,怎么想也不能一夜被屠了。
心中还抱有侥幸,转身就往回走,走出三十多步,没听到身后的呼唤声。
柳小奕捡着块平坦些的大石块坐下休息,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余温晚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
这人真可恶,心肠是铁石做的么!不通情达理!余温晚越想越生气,将地面跺起蓬蓬土气。
忽然路边的草丛传来声响,刚过晌午,正是人困马乏的时机,劫匪都喜欢在此时出来拦路。
“柳小奕!有劫匪啊!快来救我!”
草丛里钻出来个锃光瓦亮的光头,没等他把话说完,脑袋上就重重挨了一下,当场昏了过去。
慌乱间余温晚随手抄起块石头砸了过去,等柳小奕赶过来时,人已经重新扑在草丛里不省人事。
看穿着打扮,一身干净整洁的袈裟,背着个包袱,拄着根木手杖,看面相不是南荒人,白净的面皮,长了副比姑娘还要俊俏的眼眉,让这等人物当和尚,真是可惜了。
有他昏着不醒,两人也没法起身不管,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和尚才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看到近处的两人,惊呼道:“哎呀!贫僧是遇到劫匪了!吃我一杖!”
和尚没站稳,一个趔趄向前跌倒,手杖顺势前推,看似不经意间的动作,实则暗藏杀机,柳小奕双手交叉垫在小腹,挡住手杖的去路,整个人被顶的后退两步。
好大的力气!“小和尚莫要起了杀心!误会了,我们还当你是劫道的!”余温晚看的贴切,赶忙摆手劝架。
“不是劫匪?我看也不像,哪有带着女施主打家劫舍的,小僧对不住了,真对不住。”一摸光秃秃的脑袋,上面鼓起的包隐隐作痛。
“是我没看清楚,就先动了手,”余温晚也低着头,有些难为情,身为大家闺秀,刚出城就做出这样的事,传出去可丢死人了。
和尚是自西边来的,在南荒很少会有僧侣行走,最起码柳小奕没见过真人。
“小僧法号净空,来自西水天池城大化归寺,敢问这里可是快到中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