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心里很清楚,何志远要想给教师发工资必然会拿教育附加费说事。
这事牵扯众多,何志远如果紧抓住这事不放,将触犯到许多人的利益,将自己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中。
“姓何的,不管你和吴县长什么关系,你如果敢这么搞的话,我保证你在安河乡难以立足。”牛大山心中暗道。
先后四任乡长,在牛大山的挤兑下,走的走,亡的亡,他自身承受的压力也很大。
昨天,牛大山之所以亲自站在路边迎接何志远,就是想挽回一点声誉。
谁知与何志远一打照面,就闹崩了,气急败坏的牛大山甚至说出要将他搞走的话语来。
冷静下来后,牛大山后悔不跌,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在此前提下,牛大山巴不得何志远将乡里的其他人都得罪了,将自己孤立起来。
如此一来,何志远将成为有名无实的傀儡乡长,这是牛大山最想看见的结果。
牛大山主动递话,何志远轻而易举的猜到了他的用意,心里暗道:“老牛同志,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放心,哥绝不会上你的当!”
“书记,乡里向企业和个人专门征收教育附加款,上面有相关规定,这笔钱只能用于发放教师工资。”何志远沉声道,“据我所知,乡里征收的教育附加远超教师工资,按说乡里不该欠教师工资才对!”
“你这话理论上不错,但却忽视了乡里的实际情况。”牛大山不动声色道,“你之前已向财政所问过相关情况了,对此该有所了解!”
牛大山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再次将话往何志远口中递。
何志远对牛大山的用意心知肚明,顺着他的话茬道:
“不错,上午我从中心小学回到乡里后,找财政所长胡金堂了解过相关情况了!”
“据胡所长说,今年乡里共收取教育附加费一百零二万六千三百五十八元,其中一百万被挪用,其中二十万用于装修办公室以及职工宿舍,三十万用于乡人大和党建等方面工作,另有五十万用于企业帮扶。”
说到这儿,何志远停下话头,拿出三张领条的复印件:“这是相关人员出具的领条,胡所长复印了一份给我!”
“乡长的工作做的很扎实,大家都议一议,这事该怎么处理?”牛大山有意露出几分无奈之色,沉声道,“教师的工资要发,其他方面的工作也不能不做,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
牛大山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