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般是怎么安排的?”
何志远看似随意的问。
乡里共计四辆车,经常容易出现分配不过来的情况,何志远想弄清其中的门道。
董紫莺听出了何志远的用意,出声道:“乡里除一辆面包以外,还有两辆普桑,一辆桑塔纳2000。两千是前年刚买的,牛书记用的多。至于其他车,谁需要谁使用,主要领导优先。”
桑塔纳2000是牛大山的专车,董紫莺话中的主要领导指的便是他这一乡之长。
乡中心小学之事是突发事件,党政办并不知何志远要用车,这才出现无车可用的窘状。
这事看似合情合理,并无半点问题,但不知怎么的,何志远却从中嗅到了一些非同寻常的意味。
“乡长,前面就是乡中心小学了!”董紫莺伸出玉手,指向正前方,“门前好像围了不少人,怕是全乡的教师都过来了。”
何志远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眉头紧蹙:“董乡长,乡里共有多少在职教师?”
“167人!”董紫莺脱口而出。
作为分管教育的副乡长,董紫莺将乡里的相关情况摸的很实,这让何志远很满意。
安河乡中心小学门口群情激愤,只见一年过半百的老教师满脸激动的说:“陈校长,你少忽悠我们,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乡长怎么还没过来?”
“陈老师,您是我的老师,我忽悠谁,也不可能忽悠你!”中心小学校长吴健钧急声说。
老教师名叫陈平和,在安河乡教育系统德高望重,虽是小学教师,但职称却是中学高级教师。
陈平和抬眼看向吴健钧,沉着脸,冷声道:“你还记得我是你老师,你作为中心校长,理应多为广大教师谋福利,而不是整天看乡领导的眼色行事。”
中学校长钱兆云脸上露出几分不快之色:“陈老师,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有难处,你们应该多体谅!”
“钱校长,照你这么说,我们拿不到工资,还应该感谢你们?”另一老教师王祥民怒声道。
王祥民是中学教师,一贯以来都看不惯校长钱兆云等校领导所作所为,言语间词锋非常犀利。
钱兆云知道王祥民不好惹,狠瞪了他一眼,不再做声了。
何志远骑着电动车载着董紫莺疾驰而来,在场的众教师们并未察觉,仍在满脸怒色数落着。
当董紫莺从电动车上下来后,钱兆云连忙快步上前,满脸堆笑道:“董乡长,给您添麻烦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