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你为我大燕做过不少事情,你以为本公子会将这个机会给你?”
青年的声音,仿若冰霜。
孔白唐浑身一颤,连忙道:“肖公子,容我些时日,容我些时日。”
“张二河不过毛头小子,我用些手段,就能将他拿捏在手。”
“放心,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这等没见过大世面的?”
“我孔家这一次从梁原域带来几个佛女,有办法,有办法……”
……
往庐阳府城的道上,车架晃荡,带着车篷吱呀作响。
车厢之中,张远跟陶公子对面而坐。
陶公子看向坐在对面的张远,轻笑道:“你刚刚为何不想顺水推舟,答应孔白唐,然后将他和孔家连根拔除?”
“按照你的性子,只要算计你的,你都不会留。”
义薄云天从来都只是张远的表象。
真正的张远,从来都是杀伐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所有的算计,都没有他的刀快。
其实,从丰田县城三个月血战活下来的人,谁不是杀伐果断,出手无情?
陶公子为张远处理首尾的时候,也从不会犹豫。
“不只是孔白唐。”张远看向车窗外绵延山岭,双目之中透出一丝精光,“区区孔家,还触碰不到滑轮的真正隐秘。”
“应该是有燕国秘谍暗探。”
他虽然年纪只有二十出头,其实心中阅历远远超过外貌。
陶公子面上的笑容也缓缓收敛,抬起手,掀开自己的左手袖口。
儒袍之内,小臂上绑着一柄折叠手弩。
这手弩不同之处就在于,其折叠拉弦之处,多出了两个精钢小轮。
“装上滑轮的弓弩,可一石之力拉三石之弓。”
“一牛之力,可射三牛硬弩。”
陶公子手掌轻轻按在手臂上,目中透出深邃与不能压抑的狂热。
“等我大秦装备千万强弩,便可横扫雍天洲,五国一统……”
张远根据记忆所设计的滑轮和铁索早已通过兵部侍郎周昌之手,送入大秦工部铸造师手上。
当初十多位大秦工部的工匠到丁家巷张远的小院住了一个多月。
铸造滑轮和铁索不难,难的是掌握其中原理,还有怎样寻找到耐用的材料锻造。
青山寨那些滑轮都是工部铸造师铸造,一来是实验铸造材料,二来是张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