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四伏。
想活下来,简直万难。
可现在。
就算死了能重新穿回华国。
她不想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华国虽安宁。
但无论悲欢喜乐,都只有她孤影单行。
北辽虽千难万险。
却有家人时时记挂于她,等着她回家。
何况她的身后。
还有千万军民,全然信任她,将身家性命都托付于她。
所以。
她不能有事。
她一定一定要支棱起来!
方锦珠心口慢慢归于宁静。
心宁眼静。
她眉眼紧绷的凌厉和杀意,不动声色的褪散。
和萧沅晟对峙的眼底,宛如平静的湖面,再也看不到任何情绪波澜。
见状。
萧沅晟唇角若有若无的笑凝住了,眼底漫上复杂。
他从小在钩心斗角的皇宫长成。
又是五子夺嫡中,唯二活下来的一个先皇血脉。
至于另一个。
身份低微如农,不提也罢。
再说京师权贵之巅,不亚于一个无形的战场。
他依然活的如鱼得水。
这世上,就没有他没见过的风浪。
也没有他看不透的人心。
可现在。
他竟然看不懂眼前这即便穿了戎装,依然挡不住娇弱身形的女将。
明明刚才眼神对峙之初。
他隐隐能看出这女将面上的凌厉和杀意,有刻意的味道。
可不过三五个呼吸。
这女将的眼底面上,就再也捕捉不到任何情绪的痕迹。
看他的眼神。
就好像看着芸芸众生中的任意一人。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就好像他过去几十年在皇权和修罗场浸润出来的气场,宛若无物。
且这女人的脸,看着总觉得透着几分莫名的熟悉感,但又不确定到底在哪里见过。
这一点,更是让他不爽之际,疑窦横生。
萧沅晟身后的军队之中。
一双幽深的眼眸,遥望向马背上的女将,饶有趣味。
另一头。
韩从武浑身紧绷,一双眼将萧沅晟盯的死死的,周身透着蓄势待发之力。
但凡萧沅晟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