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万羌芜军压根不信。
后备军也见怪不怪。
这样的大手笔,换谁一开始都是难以置信的。
“你们别不信......”
一个后备军千夫长也走上前,朝羌芜军恳切道,“褚家军军营和羌芜军军营对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云泥之别不止是衣食条件,还有人权。”
人权?
羌芜军纷纷屏住呼吸,疑惑的张望过来。
什么是人权?
后备军千夫长干脆走到了羌芜军中心,满脸友善,“雷都不惊吃饭人,你们自吃你们的,我随便说,你们随便听一耳朵就好。”
“之前在羌芜军营,等级划分严明,官大一级压死人,就连十人一队的小队长,都可以对麾下的士兵极尽折辱,军营从上之下,皆以为这是在正常不过的。”
“可到了褚家军军营,我才发现,原来军中的制度可以是对事不对人,而不是凭上司的个人喜好就能随意折辱手底下的人。”
他虽说了让羌芜军边吃边听。
可三万羌芜军生害怕发出一点响动,就听漏了什么,都安静的望着他。
说话间,后备军千夫长忍不住望了眼不远处的褚家军,满脸都是自豪,“褚家军军营,规矩制度比我们羌芜军还要严格......”
“但却有人权,有人情味!”
三万羌芜军两下对视,面色有些疑惑迷惘。
于他们来说,军营之中是冰冷的地方。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去战场厮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因为上司的不喜报复,被折辱被殴打,甚至命丧于此。
过了今日,焉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日。
每个人都是死气沉沉,自顾不暇的。
人情味对这种地方来说,是极其奢侈的东西。
他们以为天下所有的军营,大都如此。
但这后备军千夫长说北辽军营有人权,有人情味。
可既然军规制度严明,又怎么容得下人权和人情味?
后备军千夫长将羌芜军的神色都收进眼底,惭愧一笑,“说来不怕你们暗地里骂我,先前我在羌芜军营,也是千夫长,没少滥用职权针对手下人......”
听闻此话,羌芜军都下意识望向身边的队长,百军长,千夫长。
这些身担职务的兵将,都面色闪烁的垂下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