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唐糖并没有疯疯癫癫的故意不正经，也没有不做考虑的迅速回答799的问题，而是在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不知道。”
“什么？”
799有些愣住，怎么说呢，这个回答对于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但他知道这确实是唐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他听到唐糖在心里问她自己，刚刚为什么会问出那样一句话。
她的心说不知道，似乎这只是一个人下意时的反应和坚持。
我的记忆里没有我曾爱过你的样子，但我的脑和我的心还清晰的记得。
爱你，是本能和下意时的反应。
“我不知道，799。”
唐糖的声音再一次传进799的耳朵里，轻飘飘的需要并没有重量，但是落在799心上却是那么的重，几乎要把他压垮。
“799，我真的不知道。”
“自从那天早上醒来之后，我一直觉得我的心缺了一角。”
“我好像忘记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可是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他是谁。”
“我想彻底的忘记他，所以我表现的跟平常一样，甚至更开心，可是，我做不到。”
“799，我做不到忘记他。”
“他就像一个影子一样一直跟在我身后。”
“怎么样都摆脱不了。”
唐糖的声音很轻，但却十分清晰的落在799的耳朵里。
799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可是这一瞬间，他仿佛丧失了说话的能力，怎么样都发不出声音。
看着唐糖这个样子，他怎么蒙不心疼。
听着她说这几天她一直在假装自己很快乐，他又怎么蒙不自责，不难过。
天知道799现在有多么想冲到唐糖面前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别难过，我一直都在。
可是，他不能。
799攥紧拳头，咬着牙，控制着他即将面临崩溃的情绪。
比起爱而不得，相爱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才是最大的悲剧。
001透过屏幕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都是命啊……”
“因果报应，欠下的始终是要还的。”
然而下一秒，001却对着799的方向呸了好几下。
“你个老东西，你活该你，现在难受了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