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审视。
郑安民看着徐谓这张笑脸,心里就不由得冷哼一声。
在他看来,徐谓不过是个不知变通的武夫罢了。
“徐谓,你不过一乡野匹夫。明知故问,你与我共事多年,老夫今日不想为难你,识趣的就把路给让开,我等要去贝州,救我郑家家主。”
郑安民的声音中透着世家独有的高高在上。
“哈哈哈哈哈。”
徐谓一听这话,猛地拉着手中的缰绳,不由自主地仰头大笑起来。
那笑声在这对峙场景中显得格外刺耳。
“原来是要谋逆啊。”他的话语干脆,直接掀开了郑安民的遮羞布。
听到“谋逆”这两个字,郑安民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谋逆?我等可不是谋逆!暴君无道,我等只不过顺应天命罢了!”
他提高了嗓门,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暴君枉造多少杀孽?如今毫无缘由,竟然兵伐我世家?”
“我世家对大唐忠心耿耿!难道就要伸长脖子,任凭那暴君来砍吗?”
“我等世家不过是谋一条生路罢了!徐谓,识趣的,就让你的人让开!”
郑安民满脸的皱纹都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听着郑安民的话,徐谓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郑安民,你这老狗,说的倒是头头是道。”
“我徐谓不过一介武夫,曾是太宗皇帝帐下一小卒罢了,说不来许多的大道理。”
徐谓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但我徐谓也知道,你等世家鱼肉百姓,天理不容。”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马鞭指着郑安民身后那乌压压的兵马。
“你看看你身后的兵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都畿道的都督呢!”
“你等世家如此行事,别说是陛下,就是我徐谓这个卒子也知道!容你们不得!”
说到这里,徐谓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愧疚之色。
“可惜我徐谓愧对太宗皇帝的提拔!握不住这都畿道的兵权。”
“但我也绝不能放你们过去解贝州之围!不然我徐谓到了地下!有何面目再见太宗皇帝?”
徐谓深吸一口气,猛地提高了声音,对着身后的士兵大声喊道:“兄弟们!我等皆是太宗皇帝帐下兵卒,今日反贼势众!”
“欲要颠覆我大唐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