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偿你就是。”
沈予欢微微一笑,犹若春风拂面,可是细看她的手指已然泛白下的隐忍……
然而裴怀钰被她的笑容晃了眼,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她笑,没想到她笑起来竟这般好看。
沈予欢的笑很吝啬,如昙花一现,她眸色清冽道:“你们一个一个自私自利就罢了,竟还在我面前理直气壮,谁给你们的底气?”
“十年来,我用心侍奉你的母亲,照顾你的弟妹,为他们操持嫁娶,你一句不分大小还让我感激你?
我说两句话,便是不懂事?
你们刚刚说什么?姐姐无名无分跟你受委屈?
我逼她跟你受委屈的吗?
大爷十年来在外不容易?
那是为你自己立身扬名。
你们再不容易,再如何苦,与我何干?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承受这些?
你们凭什么拿我的一生来作弄?
大爷可知你一个死无全尸的消息,却是我的十年衔冤负屈?
你轻飘飘一句补偿,请问我十年水深火热你拿什么补偿?
做你的妾,还是你孩儿的二母?亦或是你施恩般不分大小的平妻?”
“我……”裴怀钰喉咙干哑,心中愧意浓烈。
沈予欢声音不疾不徐,眸光尖锐的看着裴怀钰和沈婉嫆,“我就问你们,既然你们情比金坚,患难真情是你们的事,凭什么毁我人生?
裴怀钰你携妻带子回来,还大言不惭的指摘于我,你脸皮有多厚?
你既然不能负我姐姐,可我凭什么要任你欺负?我欠你们的?
裴怀钰你误我终身,背信弃义,还敢在我面前理直气壮,你要脸不要?
你一无男儿担当,二枉为人子,你羞也不羞?”
沈予欢说一句,裴怀钰的脸红一分。
可她一句比一句犀利,犹如一个又一个的耳光当众打在他的脸上。
待她说完,裴怀钰的一张脸已经红透,被羞臊的无地自容,“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
最后,连刚刚受到封赏的意气风发都成了青白交错。
“沈予欢你有完没完?”杜氏当即一拍旁边的桌子,大声呵斥道,“谁给你的胆子要如此和夫君说话的?还有没有规矩了?你给我去祠堂反省去!”
“没完!”沈予欢沉声一句。
猛然挥落案几上的茶点,看着杜氏,“反省?我需要反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