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给查镛的信中,是以征用漕船运送官粮的名义,还是将所有计划全盘告之?”
“因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节外生枝,故罪臣给查镛一份正式征调漕船的文书,又写了一封私信,强调此次朝廷征粮,必须由他亲自押船。查镛到了建邺,便将计划告之,并与其策划官粮登岸,以及粮食藏匿一事。”
“这样说来,你是对淮阴失粮之事,愿意承担主谋之责?”
“此案确是罪臣一手策划,并与李肇、查镛联手做下的,罪臣自知有负皇恩,死罪!”高宾说完又伏下身去,涕泪横流。
此时石历站起身来,指着高宾道:“高宾,你与我同僚多年,我怎竟不知你如此狭隘贪婪,唉,你呀你!”
石历作出一副痛心疾首,后悔自己识人不明的模样,后又扑跪到地上道:
“琅琊王,臣万万没想到高宾竟然如此胆大妄为,臣有失察之罪,臣有负皇恩呀!更没想到李肇身负皇命贪赃枉法,与高宾勾结,使得扬州百姓饱受其苦,此番案情皆是发生在扬州治下,臣有罪呀!”
司马景文看着伏跪于地的石历,看了看王导,随后转向了身旁的修无际,其实他是在看穆易雪的反应。
只见易雪冷着面,紧锁着眉头,厌恶的看着戏精般的石历,但是她也只能心中暗恨,于此种情形,她是无计可措的。
而王导见司马景文在犹豫,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石大人之责,待审结此案后,琅琊王和本符节御史如实奏报朝廷,自有定论,石大人不必过份自责,先起来说话。”
说完王导给了司马景文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起身去将石历扶了起来。
“高宾,你对供述还有何补充?”司马景文回过神问道。
“回琅琊王,罪臣没有了”
顾荣将供词拿到高宾的面前,给他看了看,确认无误后,高宾签字画押。
此时只听司马景文大声说道:“将高宾押到一旁,带查镛。”
堂外查镛只听到琅琊王传唤自己,赶紧理了理衣服,跟着衙役来到大堂之上。
原来查镛安排好漕运之事,便快马加鞭赶到建邺,早已在刺史府衙门外堂候审,只等传唤。
查镛跪到堂上,向琅琊王叩头道:“小人查镛参见琅琊王!”
司马景文道:“查镛,淮阴失粮一事,高宾已供认不讳,念你弃暗投明,助顾大人将高宾人赃并获,你可站着说话,且将淮阴失粮的过程从实招来。”
查镛又深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