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无所适从的迷茫。
一向无坚不摧白衣帝师,身上兀然蒙上了一层阴翳,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沧桑。
“走吧,饭还热着。”
陆行云没再看他,转身一边向着屋内走,一边同他说着话。
“这三件事你做得都很好,这其中正包含了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
“逆天而行,遂众人愿可成。你想反抗天命且不被阻拦,看的是周围人态度。”
“……”
此后的时间里,之前他想学的东西,陆行云几乎是拔苗助长一样的势态,一股脑的塞给他。
这倒是让他有点吃不消,但陆行云可不管。不仅不会再讲第二遍,还要立即考验他一番。
前两年的时间,即便陆行云没着意给他讲过什么。但跟在先生身边久了耳濡目染不说,陆行云带来的书和手札,他也都逐一看过了。
他觉得自己起码学了陆行云的七成本事,但现下陆行云讲的东西,和他理解到的根本不是同一回事。
陆行云问他。
“法者为何?”
“回先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
“五者皆为何解。”
他胸有成竹的答道。
“曲为朝廷的部曲,制为军令的指挥,官为用人的制度,道为粮路,主用是财。”
陆行云摇头。
“你没有吃透书里的意思,我刚刚问的这个问题。你应该只有一个答案,就是管理。”
“法者生五,五者虽各司其责,但行的都是同一事,就是管理。”
“如果你只会把它们分开看,而不能以大局观之,那么你就永远找不到事情的本质。”
陆行云接着问他。
“现在我们把法看作是帝王的集权,五者就是不同势力的分权管制,他们看似走向不同,却总是保持着平衡,最后形成了牢不可破的统治。”
“你要如何破局?”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逐一攻破。”
陆行云道。
“有用么。”
“谢家陆家在的时候,局势如何?江谢联手,南安王摇摆,崔家中立,陆家受制。”
“谢家陆家没了,现在的局势又是什么。魏傅联手,江家摇摆,南安王中立,昭成侯受制。”
“你逐个击破后,马上就会有替补而上的棋子,和原来形成一样平衡关系。这是因为法在,就能生五者,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