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便只能用最后的办法——以篝火诱之,加以焚烧。”
他微微一顿,仿若饮酒般喝尽杯中茶水,继续道。
“这的大火,直接烧上了山。蔓延到大片林地,草原,庄稼。”
“我赶到青州时,负责驱蝗的官员已经畏罪自裁了。没办法,百姓安危最重要,只能引灵渠水来灭火。”
“青州的火刚灭得差不多,灵渠开了,又赶上了秋汛。沿途多个州,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洪灾。”
“今年收成太差,百姓哀怨,一时间东阳人心惶惶。到处的米铺,粮店在短时间内全都被抢购一空。”
“米价一路攀升比肉贵,我怕到时真的发饥荒,又想着安抚民心。便上书请父皇开仓济粮,但父皇拒绝了。”
周暮辞只告诉了他一句话。
“你这样做,会弄假成真的。”
“父皇的意思,我隐约明白了。这次的蝗灾,洪水,是有人在幕后操控。一步一步引导我们按他的思路进局,若是接下来我们真的开仓济粮了,才是真的落入了圈套。”
陆维桢以手轻轻敲打着桌沿,看向青年。
“所以,殿下的北襄之行,是为了揪出幕后黑手。”
“那也不应该以身犯险,救济苍生是好,你也得顾全自己。”
“母后放心,孩儿不是没做准备的。”
他把玩着白瓷盏,指间流转间,杯中残余的茶水滴洒在他莹白的指尖。
迎着晨熹,似染上一层透明的光泽,如明珠雨露。
“来之前,我提前知会了无忧和扶苏。不然母后以为,扶苏之前出使东阳,是为了什么。”
“我此来,一为借粮,二为揪出幕后人,三为迎无忧回国,任工部尚书。”
南絮摇头。
“无忧他,是无心做官的。更何况,自从百里家出事。他就立了誓,此生不步东阳。”
“母后,倘若这次的幕后黑手,他和百里家的流放灭门,是有关系的呢。”
“阿弗!”
“好,先不提这件事。”
他面容依旧,如一副浅淡的水墨画,继续刚才的事情说着。
“我想如果开仓济粮了,下一步他会做什么。是放出已经准备好的舆论造势,就此坐地起价,卖出提前准备好的粮食,以此大赚一笔,还是其他呢。”
陆维桢亦凝眸思考。
“其他?”
“祸水东引,挑